就在你最強的一點打敗你,比一比,到底誰更快?”
比雷霆更快的是光。
雷電耀目,數十騎奔馬狂襲,八位鎮守雷將舞著刀花,嗚嗚尖嘯著衝擊而下,緊隨在雷光之後。
就在這時,一道閃亮金光出現在清涼傘下,如同清晨旭日東昇……
光芒不太耀眼,溫暖柔和,直照得人全身慵懶,打心底裡不想動彈。
“哧……”
一聲極輕微的裂帛聲響起,金光一現,有一種日升月落,光陰似水流的意蘊湧上心田。所有人都感覺到時空變換,被那道金色流光直直牽引心神,不忍偏移視線。
雷光炸裂之中,衛太倉往前衝擊的身形陡然頓住,緩緩轉過身來。
他的脖子上開了一個口子,滲出點點血珠,原本青筋虯結的脖頸,竟是多出一層淡金色薄如蟬翼的衣服,此時被割開了一道長長口子。
“好快的劍,竟比我的‘雷疾弧光’還要快。若非老夫穿著金縷衣,很可能就被你割破了喉嚨,可惜啊,可惜,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再接我一招。”
衛太倉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神色,轉眼就重新變得兇狠和堅定,長長吸了一口氣,漫天雨絲狂卷著向他匯攏,他的刀上出現一個個神秘古老的符文,身周無數電蛇飛舞繞動著。
“雷獄刀法傷人傷己,大損精元和壽命,尤其是陰陽煉獄和天地洪爐兩招,使用一次,就要將養半年之久……”
雷光閃爍中,衛太倉語氣中隱隱有著怒氣和恨意,似乎在怨恨著蘇辰為什麼不弱一點,讓他一刀劈死?非要逼得自己用出損傷壽命的絕招。
“你有幸死在雷獄刀經之下,也可以自傲了。”
在無形的殺機之下,衝擊而來的八位雷刀將和八十一位天刀衛此時全都停了下來,他們沒想到,衛太倉率先動手,竟然會處在下風,脖子上捱了一劍狠的。
若非那隱藏極深的護甲金縷衣的保護,此時恐怕已被一招斷頭。
“這怎麼可能?”
耳中聽得衛太倉篤定的語氣,還有那刀光爆漲,氣勢越來越強,可是,雷刀將和天刀衛心裡卻已經沒有了一點信心。
“若是總督……”
他們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兩道純白精芒直衝高空,四周光線微微扭曲,雨水還未落下,就已經化為白汽。
“不是說那書生只是新晉的武聖嗎,而衛總督是老牌武聖,摧動雷獄刀堪比巔峰武聖的存在,怎麼兩人氣勢相若,分庭抗禮了。”
空氣變得凝肅,整個戰場在這一刻停頓了一剎那。
無數刀光收斂,莫霞壓力一減,收劍回守,也早忘了攻擊對手,驀然回頭。
她的面上就沒有絲毫擔心,甚至帶起了些許笑意。
“衛太倉不知道,無論他的雷獄刀經再精妙,論及接招破招之精妙,那是拍馬也追不上雲天,那可是主世界超越了劍神階的劍術。”
衛太倉刀法雷光愈來愈強,蘇辰看得出他是不斷蓄勢,以言語牽動自己的心緒……
其原因很簡單,雷獄刀經三招,本就是一刀比一刀兇厲,偏又環環相扣,後浪推動前浪,到最後把刀勢推動最頂峰,化天地為洪爐。
這已經觸控到規則的路子,走的以力破道的路線。
一般人面對這種不太講理的刀法,自然會處處掣肘,一籌莫展,但這些人之中決不包括自己。
他甚至不屑於去打斷對方的積蓄力量行為,只是淡淡說道:“廢話少說,出招吧,不讓你攻出最後兩招,想必你會死不瞑目,我就趁了你的心意。”
衛太倉面容變得血紅,聽得對方輕視的言語,一時怒火如潮,心意卻十分清冷冰寒。
手中長刀只是微微一震,就化為一座雷電牢籠,一瞬間,百刀千刀斬出。
方圓十丈,刀浪如海。
刀氣轟鳴著如同奔騰咆哮的大浪,不滅敵不收刀。
“這就是陰陽煉獄,以量取勝,以力破招,你也只有這點見識了。”
在無窮刀浪之中,蘇辰笑得十分寫意。
手中劍光如同秋水,綿綿不盡,溫柔刻骨,沒帶上一絲紅塵氣息,就象天空中降下的雨滴,清晨凝結出來的露珠。
一道綿綿密密的圓形劍幕出現在身周。
初一看去,如同光滑絲潤的光繭,再一細看,就能發現,那光幕之上,有著一縷縷細如髮絲般的劍芒,如電般劃開空間,切出細細裂紋,掃過雷霆刀網。
刀浪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