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認得清楚,卻是看守兵器庫房的傢伙。
“好吧,九龍方天畫戟的事兒犯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他掐了一個分水法訣,身形輕若雲煙,快若閃電。
一道金光閃過,就已跨出數萬裡之遙,並沒有驚動旁人。
“大王,大王,不好啦,你那九龍方天戟被賊人盜走了。”
龜丞相額頭冒汗,急聲說道。
龍宮的寶貝雖然多,這種有名有姓的寶物卻是珍稀得很,不容有失。
兩個魚頭將領,連忙趴伏在地,一疊聲求饒,這是他們的失職。
想象中老龍王的怒火併沒有來臨,而是用古怪眼神看著龜丞相,好一會才問道:“丞相你剛才是去探察寶庫了?”
“是啊,那妖猴離開之後,老臣就去巡檢府庫,準備落鎖封印。卻沒想到,寶貝竟然不見了,這才匆匆趕來。”
“這麼說,你沒有與我說起通天之路的事情?”龍王的面色更古怪了,隱隱有些發黑。
“通天之路是何物?”龜丞相滿眼懵懂。他覺得大王今日說話雲裡霧裡,盡說一些聽不懂的言語。
“沒事,下去吧,寶貝丟了就丟了,不用再去追查,此事我有分數。”
老龍王揮了揮手,看著龜丞相幾妖離開,他撫著長鬚的手指一抖,就扯下一根肉須來,痛得直咧嘴。
“終日算計別人,竟被人當面算計了去,到底是何方高人在開我玩笑?”
他面上如同開了染坊一般,陣青陣白,手指掐動如風車,在廣袖之內急急掐算著。
天機如同一團混沌,半點看不分明……
老龍王面色脹紅,突然悶哼一聲,身體晃了晃,嘴角溢位血絲來,雙袖一拂停下動作。
“罷了,究竟是誰擾亂了天機,或者是有至寶護體?無論是哪一樣,都不是我所能夠察探的。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那九龍方天戟上面有著我龍族血脈印記,更與東海龍脈呼息相應。”
“其他人只要動用,就會暴露出來,甚至會與我龍宮結下因果。你所做越多,我所得越多,這也不算壞事。”
想到這裡,敖廣又微微有了一些安慰。
把寶物送給猴子結下因果,沒有做到,卻無心插柳送給了一個賊子。
這個賊子手段極其厲害,與猴子相比甚至還要強上一些,這又是意外之喜了。
一口血嚥下肚腹,喜意剛剛升起,老龍王面色又是一震,眼神茫然。
他感覺空落落的,似乎永遠失去了某樣重要的東西。
那與自己血脈心靈相牽相連的九龍方天戟,竟然被徹底割裂,好像從來不曾存在過。
他怒吼一聲,再也保持不住平淡姿態,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送人寶物結個人情,是一回事。
被人搶奪再打個嘴巴,這是另一回事。
前面一種,可以日後得到豐厚回報;後面一種卻是一根毛都得不到,反而被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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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4 故人相見(下)
蘇辰完全不知道東海龍王在自己離開之後,獨自唱了一臺大戲。
他做事自有分寸,運轉縱地金光法,一躍離開之後,第一件事,當然就是洗煉寶物,消化賊贓。
與敖廣一席話,他學到了很多。
這個世界很大,那些大勢力首腦個個都是老奸巨猾,手段多多。
自己偷偷摸摸,到處上下其手,謀得好處,這種行為,不能說不對。
只不過,上得山多終遇虎……這種事情做得多了,很可能就會掉進某個陷阱之中去,那就不好了。
就象猴子一樣,他自認為得到了天大好處,其實卻不明白,這些東西來得容易,也去得容易。
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要虧上血本。
所以,蘇辰回顧自己近段時間的行為,就未免多了個心眼。
離了東海龍宮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裁雲劍和九龍方天戟放到明珠洞府之中回爐再造。
“丫頭,那天工殿能不能鍛造神兵仙器?”
找到明珠小丫頭的時候,她正穿著一件大紅肚兜,騎在一隻駿碩白象背上,跨山越嶺,翻過平原。
這是在兜風。
沿途見到的野人嗚嗚哇哇,一見到她的到來,就跪下拜伏。
各種猛獸兇禽,也是跟在一旁護衛著。
而人參娃娃,跟在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