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不管歲月如何蹉跎,如何悠長,果依舊會結實,是善果,還是惡果,無關乎與歲月,只是當初所為。
安盛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廣陵,“廣公子,如果我不能回來。請你把這封信交給沫兒。”
“只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希望能夠親眼看見女兒開開心心的出嫁。”安盛喟然長嘆。
廣陵臉色平靜說道:“大當家會看見的。”
“哈哈。那就承廣公子貴言了。”安盛笑道。
待安盛離開,廣陵重新回房入定。
次日清晨,安沫便失落找到廣陵說,爹爹不見了。廣陵安慰她,可能大當家要處理一些事物,畢竟二當家的去世,弄得鏢局有些人心惶惶。
安沫對於廣陵的話並無半點懷疑。
這一日安沫雖然時不時覺得心神不寧,但是有廣陵的陪伴,她並沒有去深究。
直到殘陽將要落下山,黑色帷幕也緩緩從天際之高垂下時,安沫才鼓起勇氣問:“廣大哥,你……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你很想廣大哥我離開嗎?”廣陵卻是一本正經反問道,然而卻弄得安沫緊張兮兮的,還因為害怕解釋不清而導致說話結結巴巴,“沒……沒有。廣大哥,你別……別誤會。”
安沫說完緊張的轉頭一看,卻發現廣陵雙眼正好看著她,四目相對,安沫一下子羞紅了臉慌忙躲過讓人心亂如麻的目光。
廣陵親暱揉了揉安沫的頭,笑著說道:“等這件事結束了再說吧。”
安沫此刻根本聽不進去,迷迷糊糊的回答,“哦。”
夜已深沉,大部分人都沉醉在夢中,而有少部分依舊清醒。
廣陵在房中擦拭千重。
這柄千重是他師傅為其量身訂造,耗時五年之久,重逾四十斤,雖無削鐵如泥的劍鋒,卻是笨拙得令人沉重。
然而他師傅卻告訴他,這柄劍很鋒利,切莫亂傷人。
廣陵起初得到它的時候,需要花費了四年的時間去熟悉並熟練的得心應手,現在猶如自身的一部分。
今夜,他與它會演繹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
……
一大幫黑衣人漸漸從地坤鏢局四周圍籠,面對昏昏欲睡的地坤守衛者手腳利落便收割了生命。
屠殺,在頃刻之間上演。
很顯然此刻地坤鏢局群龍無首,軍心潰散,面對有備而來的黑衣人是難以抵禦,儘管是響起戒備,但是依舊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形勢是一邊倒。
地坤鏢局的人無法凝聚起來齊心合力抵抗敵人,人數快速被敵方削減。
而安沫早已在響起戒備之時便已察覺到異樣,一瞬之間安沫明白了自己今天為何無緣無故心神不寧了,血脈之間的神奇聯絡,讓安沫感應得父親可能已經獨自去面對安平。
安沫當下想到的辦法,就是需要她殺出重圍,召集地坤鏢局的兄弟們一起對抗敵人。
然而結果遠遠比她想象的還要惡劣,地坤鏢局的人已經被對方殺得所剩無幾,面對絕境,安沫再也不能像之前冷靜應對。
當安沫帶著幾個傷痕累累的兄弟打算殺出重圍時,心裡不免擔憂廣大哥的安危,然而很快打消這個念頭,對於這些小嘍囉廣大哥還是可以輕鬆逃出的,而自己不能再給他負累了。
一路上,鮮血淋漓染滿每一方每一寸地板,地上躺的大多是曾經朝夕相處的兄弟,面對此情此景安沫幾人也是一陣難以言狀的撕心裂肺的痛楚。
安沫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神色堅定,“我一定會帶著你們出去的!一定!”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幾人異口同聲。
當安沫把手中破損不堪的劍刃猛然用力擲去,直接穿過一人的心胸處,已經是遍體鱗傷了,面對又重重圍了上來的黑衣人,安沫心裡也是一陣心灰意冷。
幾人背對背圍成圈,面對再次重重圍上的黑衣人,心底的灰色愈發濃郁,絕望漫上眾人心頭。
“對不起,各位兄弟。”安沫沉重說道。
“不怪你,大小姐,當年如果不是大當家的收留,我們就早餓死街頭。地坤鏢局,就相當於我們的家,能為這個家作出我最大的努力。我很高興!”
“謝謝…”安沫淚水緩緩流下,“那就讓我們為這個家流盡最後一滴血!”
“衝啊!”幾人發出最後的吶喊,義無反顧衝向敵人,哪怕前方是死亡。
“廣大哥,很高興認識你。喜歡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