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不見光華。
風霜中沒見她低頭,
雨雪中更不見她屈服。
猶如蒼龍的利爪,
在碧空中騰舞。
猶如巨大傘蓋,
遮擋驕陽苦雨。
五月花兒展姿容,
沁人芬方滿院庭。
暗暗把你來招喚,
竊竊向你述衷情。
流連之中鼻仰清新的氣息,
忘返之時沐浴歡快的神髓。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在1999年清明節的前一天。厚厚的雲層佈滿了瀋陽的天空。我們剛剛吃過早飯,院裡派給我們的車就停在了樓前,那是一臺黑色的伏爾加。我們囑咐完兒子:“徐強,聽姥姥的話!”並且與岳母告了別之後,我和愛人秀蓮就匆匆地提著行李跑下樓來。
秀蓮給我開啟了車門,我們先後鑽進了車裡。我們跟駕車的小戰士寒暄了幾句說:“給你添麻煩了。‘清明節’去‘回龍崗’的人多。所以,我們走這麼早。謝謝你。啊!”
小戰士留著小平頭,一字眉,大眼睛長的很清秀。他說:“你們別客氣!我們不在乎早晚。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說著話,我們已經來到了大門口。我看了一眼熟悉的大門口,心裡說:“再見!我可愛的大院。”
我們出了大門往東,在南京街的路口轉向南。還沒有到早高峰的時間。所以,馬路上的車還不多。車子跑的很順暢,眨眼之間就滑到了大二環上。在大二環上車子跑的更加的快了。為了不打攪戰士駕駛車,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我的眼睛注視著前方,心裡可想著此行的目的。。。。。。
我這個人大概與3有著不解之緣。3歲的時候,在3月裡,我被同齡的小夥伴推到了小米粥鍋裡。13歲的時候,我在關里老家,差點沒有掉進冰窟窿裡。23歲的時候,我在單位變電所裡,被“利劍”斬斷了雙手。。。。。。現在要辦的事也是在一個月前的3月裡決定的。。。。。。
那是在孩子們開學以後的一個早晨,一夜未眠的我感到很疲倦。妻子秀蓮坐起身來看看我說:“看你這一宿翻來翻去的折騰,讓人也睡不踏實。你都想啥那?”
我懶懶地回道:“沒想啥!”
“沒想啥?看你那眼睛紅的像兔子似的。我還不知道你!準是又想你寫的那點東西。別做你的作家夢了!你還是消停點的好。咱們平平安安的就夠啦!別作家沒當成,倒把身子拖垮了。你遭罪我還得挨累。趕快再睡一會。”妻子說完下地忙著做早飯去了。
眼睛是很難受,我重新合上了雙眼。可是,大腦卻不聽指揮,亂得像漲潮的海面,此起彼伏無法平靜。算了,還是做“氣功”吧!我實際上並不會做氣功。只是依照書上說的:“合目,舌舔上顎,氣沉丹田。慢吸氣,意念由會陰穴上提至百會穴。再緩緩地呼氣,意念從百會穴下降至湧泉穴。往返八八六十四次。”做完之後使我消除了許多疲勞,神智也清爽了許多。
我自己套好毛衣、毛褲,疊好了被子去洗漱。做飯的妻子問我:“咋!還是沒睡著?”
我說:“眯一會就行啦!”
正在放桌子的岳母問道:“怎麼,衛東沒睡著覺啊?”
我說:“啊!沒怎麼睡好!”
岳母比我大15歲。83年就守了寡,在瓦房店鄉下艱難度日。84年秀蓮來瀋陽,以後跟我結了婚。秀蓮的兩個弟弟相繼到大連和瓦房店工作以後。岳母無依無靠就投奔到我們這裡。她與我的母親一樣,都具有東北女人“刀子嘴,豆腐心”的特點。我對她和對我母親一樣,是敬而遠之。
岳母說:“是為孩子將來上學發愁啦吧?”
我說:“不是!”
我們一邊吃早飯。一邊聊著兒子學習的話題。這家裡要是有學生在,那話題永遠都是他們的。兒子徐強成績一直很好。現在上小學5年級。上學期期末數學考了:分,語文考了:98分,英語考了:100分。當我們看到他的成績時,都感到很欣慰。因為,這說明我們的辛苦沒有白費。
妻子是裡裡外外一把手。照顧我操持家,還要早晚接送兒子上下學。當然,我也是沒閒著。除了每天完成院裡給我的任務,在院裡巡視3次。再就是督促放學回來的兒子寫作業。聽寫語文和英語,輔導數學題等等。
在飯桌上我還是忍不住提醒兒子:“徐強,上學期過去了。這學期還得努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