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小說:溫暖的弦 作者:撲火

那首MV簡單到從開始到結束整個畫面只呈現一張臉,綠寶石似的眼睛彷彿純真無邪,每唱一句輕輕垂睫,半闔眼眸的臉帶著無言憂鬱……Nothing pares to You,你無以倫比。

除了遠古悠揚的吟唱穿越高山森林流淌至今,在愛爾蘭源遠流長的歷史長河裡還有無數文豪,神秘、愁思且充滿前拉斐爾派意象的葉芝如是說:如果我擁有天國的衣裳織有金色的、銀色的光這碧藍、灰暗和黑色的織物 屬於夜、白晝和晨曦我就將它們鋪在你的腳下當溫暖在茫然中明白過來琴聲裡那一絲不和諧的窸窣來自於鎖孔時,門扉已被驟然開啟,廊道柔和的燈光斜斜映進全然黑暗的室內,她慌忙跳起的瞬間廳裡乍然大亮,刺眼得她即時以手遮上眉睫。

站在門口的溫柔呆住,“你怎麼——”溫暖一聲不哼,熄了音樂往臥房走去,“你們自便。”溫柔猶自失去反應,只下意識對旁邊的人道,“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哭。”

佔南弦看著臥室那扇被掩得沒有一絲縫隙的房門,在燈亮的那一剎他也看見了她染溼的長睫,透紅的瞳子,無聲無息地臉上掛著兩道幽傷淚痕。

溫柔側過頭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恩?”“為什麼你會在她樓下?而她會哭?”他不答,頃刻之後,唇邊牽出一抹帶點深意的淡笑,“我們走吧。”溫柔有些遲疑,不確定自己該敲門進去,還是就這樣離開,想想此刻若去問為什麼,不過是逼著溫暖為難地找籍口敷衍自己,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隨佔南弦出去。

下樓時她說,“我很擔心她。”佔南弦笑了笑,“擔心什麼?我看她生活得很自得其適。”“後來的事你不知道。”他不甚感興趣地,“哦?”“知道爸爸出事的那天,她和我一樣都呆在了當場,但僅僅十分鐘,十分鐘之後她好象就接受了現實,我永遠也無法忘記當時那一幕,她面無表情地說,‘我們是不是要準備追悼會了?得挑一張爸爸最喜歡的照片。

’”佔南弦靜默半響,然後微彎唇線,“她的性格不是一貫這樣?”有時候天真得令人難以置信,然而有些時候,又理智得令人髮指,絕情到連上帝也會為之毛骨悚然。

“不僅是如此,你不知道……”溫柔抬手撩了撩鬢邊的發,輕聲道,“那天我做了一件此生最後悔的事。”佔南弦的視線不經意被她左手戴著的尼泊爾古銀鐲子所吸引,五厘米寬的鐲面盤著異常獨特精緻的紋飾,在她垂手、銀鐲從前臂滑向手腕的那一瞬,他一向淡定冷凝的神色也不禁微微動了容。

溫柔苦苦一笑。

“那天她好象忽然長大成人,一秒前還是個被寵得連電子爐都不知道怎麼點火的公主,眨眼之間卻變得象天塌下來也可以由她一肩挑起,你想象得出那種情形嗎?”他不言語,削薄的唇角不知不覺已輕輕抿緊。

“我寧願她打我罵我怨我恨我,這是我欠她的,但她不,她很平靜地叫我回房休息,說餘下的事情她會處理,然而她表現得越是這麼冷靜,我心裡就越被壓得喘不過氣,愧疚太深以至不知如何是好,只覺得再也無顏面對她,一時間萬念俱灰,我回房間關起了門。”她頓了頓。

“可能血脈相連的人真的會有某種感應吧,我剛割開靜脈她就上樓來敲門,我沒開,一邊聽著她驚慌地又拍又踹門板,一邊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血汩汩地流到地上,心裡有一種變態的報復快感,只想著,我還給她,全還給她,通通都還給她……然後朱臨路到了,他們一起撞開了房門。”

朱臨路撲過來手忙腳亂地幫她包紮,而溫暖……一直定定地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就那樣看著她,彷彿不認識她似的。

直到那一刻,她才從絕望、悲傷、狂亂和怨懟中清醒過來,醒覺到自己已犯下無法挽回的錯。

“在我住院期間她一次也沒來過,我出院那天朱臨路來接我去爸爸的靈堂,追悼會是她一手操辦的,就等我從醫院出來,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她在靈堂守了一個通宵,第二天一早當我從瞌睡中醒來時她已經不見了,朱臨路和我說她去了英國。”“她走後你們有沒有聯絡?”“開始沒有,沒有信,沒有電話,沒有電子郵件,她就象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每次我逼問朱臨路,他都只是說她需要時間,其他什麼也不肯透露,要到整整一年之後,她才肯和我聯絡。”

佔南弦慢慢地轉過頭來,“你的意思是,她出去的第一年——只有朱臨路知道她的下落?”

“應該是的。”他習慣性地把唇角勾出半彎的弧度,再也沒說什麼。

“過了七年她終於回來,然而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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