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見了,先行了個禮,道:“這奴才竟敢偷盜,罪該萬死!兩位切勿生氣,妾身定按數賠償!”
一邊使女跪下,數了數。一個籌碼五千兩,四個兩萬兩。金鈴女子微曲身,道:“不知道是哪位的?按島規雙倍賠償,並且當面教訓這該死的小狗,請隨我來。”
姬任好忽然伸手,淡淡道:“勞我們動步,這就是金碧輝煌的氣度?不要也罷。帶這人回去,貴島準備如何懲罰?”
金鈴女子一怔,道:“二十鯊皮鞭。”
“蕭兄借鞭一用。”
蕭史笑道:“人也借你了。”
話尾飄中,雪白長鞭出而入,破衣而不濺血,轉眼二十下過,只有出的氣沒進的氣了。
姬任好眼皮下透出光,道:“代場主教訓這奴才了,就是不知蛇皮是否比鯊皮夠勁,場主回去可以繼續。”
金鈴女子低頭,扯出笑容道:“謝過這位,籌碼必定要賠,請稍侯。”一聲呵斥,幾人飛快將他抬走,轉眼恢復寧靜。
蕭史才道:“你不想讓我去。”
姬任好眯眼道:“人生地不熟,可疑。”
蕭史點頭,金碧輝煌管理嚴謹,不像有這樣莽撞的人。
兩人各懷心思,隨步走到了浴池一邊。奇特的是大門裡又分四個小門,分別刻著“昭君泉”,“西施壺”,“貴妃酥”,“貂蟬胭”。蕭史好奇,道:“任好都去過?”
姬任好道:“我只去過昭君泉,其他的知道。”
蕭史聽出言外之意:“為何不去?”
姬任好道:“‘西施壺’是酒池,‘貴妃酥’是乳池。”
一般與“池”相聯絡,多半會混浴加重複利用。而且奶酒顛倒形容,他自然不去。
“‘貂蟬胭’——是血池。”
姬任好慢慢道:“我進去看過,據說是處女鮮血灌成,內加鮮花葯材,下面溫火,終年不凝。每日沐浴一次,可永葆青春。”
蕭史為之動容,道:“島主果然不凡,不知何方神聖?”
姬任好不言,反笑道:“蕭兄想去?”
蕭史連忙搖頭,道:“每日都在刀口上打滾,我發瘋了往血池裡扎!”
一面挽住姬任好,道:“駕了幾天船,一個好澡沒有,今天就盡興一次。”
昭君泉一片白霧蒸騰,中間是大浴池。蕭史吩咐使女安排單間,心中竊喜道,瑄分塵管天管地,管不了姬任好沐浴。縱使不能歡好,豆腐還是盡吃的。
金紗使女回來,欠禮道:“封爺,普通小池已經沒了,其餘價錢高的可好?”
“有何差別?”
使女抿嘴一笑,道:“這個玩藝說來巧,是前月才進的,叫親嘴魚。爺躺在池裡,它就往人身上一下一下的親——”說著吃吃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