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羊身上的羊皮?只有這一種解釋了,因為只有拜月族的魂獸身上才能生出月形圖案。
左烈又問那個男子道:“你們的族人中有沒有人認得拜月族的古文字?”
男子答道:“我們拜月族的古文字和現在的文字基本相似,沒有太大變化,許多人都認識。”
左烈滿腹孤疑,的確,僅憑一塊拜月族的魂獸的獸皮無法說明什麼,那魂獸拜月族外的人也可以獵殺,也可以用獸皮寫字,這些文字不是拜月族的文字,說明這封信與拜月族無關。
但是這個男子卻說羊皮筏上寫的根本不是什麼文字,他的話真假尚難判斷,左烈只好讓男子出了宮殿。男子臨走的時候說道:“水王,我叫狄裂,隨時聽候女王和您的吩咐,也許我可以幫助您。”
左烈回到寢宮,心中煩亂,幽國法王成了他的一塊心病,不除掉幽國法王就攻打幻血峰,一旦木王和幽國法王裡外夾攻,左烈將處於十分危險的境地,特別是幽國法王在暗處,他什麼時候行動,左烈根本無從知曉。
左烈拿出羊皮筏,一邊看一邊思索,滿月圖案,骷髏,拜月魂獸,這些概念不斷在左烈腦中閃現。
有個侍衛前來通報,一個拜月族人來見。左烈讓他進來,來者是狄裂。狄裂恭敬地跪在地上,叩拜行禮,而後問左烈道:“水王,你相信那張羊皮筏上的文字是假的嗎?”
左烈正在為這些難解的文字愁悶,狄裂一問,左烈立時來了興致,他急切地問道:“你想告訴我什麼?快說出來。”
狄裂兩眼環顧周圍說道:“水王,那些文字不是假的,它們都是真正的文字,只不過它們都是反著寫的。”
左烈心中豁然一亮,他問狄裂道:“這些你怎麼知道?”
狄裂低聲說道:“我只是猜想,水王,不要告訴別人我來過這裡,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在您的宮殿前放上一盆月魂藍,我看到那盆花就會尋機會來見您。”
狄裂說完,悄悄離開大殿。左烈連忙取出一張竹片做成的紙筏,把羊皮筏上的文字都反過來寫在竹筏上。
左烈費了很久的功夫,終於寫完了那些字。左烈再看那些字,字形清朗雋秀,十分好看,只是這些字不是水族文字,左烈並不認得。
左烈秘密招來紅衣獸王辨認,紅衣獸王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文字。左烈又命人招來國師,國師看到文字,面色大變。
“國師,這上面寫些什麼?”左烈問道。
國師抹掉額頭上滲出的汗珠說道:“水王,這上面的文字是拜月族的文字,他在給死君和木王一個約定。”
“哦?什麼約定?”終於有人認出那些文字了,左烈抑制住心中的欣喜問道。
“八月中旬,四路出兵,剷除凰族、獸師族和巫師族。”國師答道。
原來這是一封相約出兵的密信,八月中旬,現在已經進入四月,再過不到五個月,整個木山就要天翻地覆,一場血雨腥風即將到來。
木王在八月出兵,說明他的魂術到八月中旬之前就可以修煉成功,而他們的攻擊目標,正是擁戴左烈為王的三個很有威望的族群。
只是有一點很令左烈不解,那封秘信怎麼會是用拜月文字書寫?難道那幽國法王是拜月族人嗎?木王扶植的勢力都是魂力極強的魂術高手,那幽國法王的魂力應該和聖巫和死君的魂力相近,而在拜月國中,有誰的魂力可以與他們相比?
拜月族連同國王在內,共有臣民兩千多人,魂力最高的是拜月女王,她的魂力十七萬年,餘下的人魂力較強的當屬國師,他的魂力四萬多年,那些侍衛的魂力比國師的魂力稍低,大都在三萬年左右,而那些新近歸順的拜月族人,左烈曾試探了他們的魂力,他們魂力低微,很少有魂力在兩萬年之上者。
幽國法王應該不在拜月族人中,但這個人又好像和拜月族有脫不開的干係。卻聽國師說道:“水王,這封信是我拜月族的文字,並不代表那幽國法王就是我們拜月族人,我拜月族人在木山四處流浪,現在還有許多人沒有回到這裡,他們寫這封信也可能是受人指派。”
左烈點點頭說道:“是啊,拜月族人顛沛多年,他們的魂力怎麼能做的了幽國法王?你趕快回去把這個訊息告訴你們的女王,讓她務必在八月之前建立拜月國。”
“是,水王,我這就去告訴我們的王,不過水王,這個訊息最好還是先不要告訴其他族人,免得訊息洩露。等我們都準備好了,將要進攻幻血峰時,再把這個訊息告訴它們。”國師道。
左烈說道:“國師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