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奶孃給牔兒沐浴,小傢伙什麼都不懂,剝了衣服覺得冷,哇哇的哭個不停,放在熱水中,又覺得舒服,漸漸的不哭了,像越兒一樣。
同樣是個出生百日的孩子,舒瑾嘆了口氣,若不是皇上太絕情,她何故對這個小嬰兒狠心?
看了一會兒,舒瑾走到木盆前,撩起袖子,親自給牔兒洗澡,莊炎站在她身後,微微皺眉,看著她給嬰兒沐浴,擦拭乾淨,穿上衣服,抱在懷裡哄著入睡,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那模樣那神情,令人見了不忍,他心隱隱的被紮了一下,扶著她的肩膀,道“放心,為夫不會讓他白白犧牲的!”
“嗯!”舒瑾含著眼淚點點頭,把孩子交給奶孃。
奶孃遲疑了一下接過去,瞧著傷心的王妃,暗暗嘆了口氣,道“王妃放心,奴婢會好生護著小世子的,不會讓人傷害小世子的!”
“如此就多些奶孃了!”舒瑾點點頭,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家裡已經交代好了嗎?”
“交代好了,王妃給的銀子已經拿回去了,家人孩子有了那些銀子肯定能過得好一些,奴婢很感謝王妃能買下奴婢,奴婢會把小世子照顧好的,不會讓人欺負傷害他。”奶孃有些瘦,不過奶水很充足,養了幾日,氣色好了許多。
“那就好!你放心,你的家人和孩子,本王妃會好生照顧的,會讓他們衣食無憂,你只要照顧好本王妃的孩子就行。”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該有的戲份還是要有,這個奶孃是老實本分之人,她什麼都不知曉,只知道是世子的奶孃,也不知道這個世子並不是越兒。
這樣最好,就算王貴妃他們懷疑,從奶孃口中都不會套出什麼話,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她餵養的是小世子。
晚上,舒瑾做了一個噩夢,抱著莊炎的手臂叫著越兒越兒,一臉的淚水。
莊炎眠淺,聽見她的哭聲醒來,叫醒她“阿瑾,做惡夢了?”
舒瑾睜開眼,任他給自己抹淚,點點頭,帶著哭聲抱著他道“我做夢夢見越兒渾身是血。。。”
“沒事,別怕別怕,只是惡夢而已,越兒不會有事的,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別哭了,睡吧睡吧,為夫會保護你們母子的!”他輕柔安撫的拍著她的背,言語安慰。
舒瑾點點頭,在他的懷中漸漸安靜下來,眼角猶掛著淚水睡著了,他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百日宴那天林公公喝醉了,隔天醒來已經快中午了,自然是不能啟程離開了,便退了一日,他發現王爺王妃都鬆了口氣,當晚還想灌醉他。
林公公知道他們的心思,他們是不捨得讓他帶走小世子,不過他也沒辦法,如此絕情的事情他也是做不出來的,只是皇上吩咐了,他不帶走小世子不行。就算只是奶娃娃,就算王爺王妃不捨,他還是要抱走的。
一大早,林公公便醒來了,起身洗漱一番,親自去見王爺王妃,道“奴才在府上耽擱幾日了,瞧著馬上就要除夕了,皇上說了年前把小世子抱去給皇上看,奴才不敢不從,王爺王妃還是給小世子準備一下,早膳後奴才便啟程回京了!”
他的話音剛落,舒瑾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叫了一聲牔兒便暈了過去!
林公公瞧著手忙腳亂的一群人,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
早膳後林公公遲遲不見王爺王妃露面,生氣的站在大廳中說道“王爺這是想抗旨不尊嗎?
不多久,莊炎露面了,笑著道“林公公不如多住幾日?本王不會讓公公吃虧的。”說著捧出一個錦盒,裡面是真金白銀,任人移不開目光,林公公看了一會兒,緩緩搖頭。
莊炎一臉沮喪,緩緩道“既然如此,那小世子在京城就麻煩林公公多照看一二了,到時本王會重謝!”他把錦盒塞給林公公。
林公公貪財,自然不會推回去的,他笑著收下,道“王爺放心,奴才自然會照看一二的。”
“那就有勞了!”莊炎感激的拱手。
林公公坦然的受了,心想,進了皇宮還由得他,就只看小世子的造化了。
半響,舒瑾磨磨蹭蹭的抱著襁褓出來,一臉不捨,眼淚汪汪的模樣,連自認鐵石心腸的林公公都忍不住唏噓,真真是太感人了。
怕有變數,林公公親自從舒瑾懷中抱過襁褓,她抓著不松,眼淚婆娑,林公公嘆了口氣,一邊掰開她的手指一邊安慰“王妃放心,小世子進京錦衣玉食,奴僕照顧,皇上寵愛教導,自然不會有事的。奴才也會照看一二,王妃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等三年期滿,王妃就可以回京看望小世子了,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