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他有事情耽擱了,重陽節這日他並未如約回來,她站在府院最高的亭臺上登高遠眺,視野很窄,連王府的宅院都沒走出去。
莊炎在信中說孩子週歲他一定會回來的,讓她不用的擔心。
九月十六,小越兒一週歲,因著他的身份不能大肆辦理,對他的虧欠舒瑾很抱歉,決定以後彌補他。
至於在皇城的牔兒,此時恐怕已經收到了她讓人送去京城的週歲禮物,就算不是親生的,她作為孃親,也要把戲唱圓滿額,每個月都會有禮物送去,不是衣服就是玩具,吃食路程太遠,在路上就壞了,她自然不會犯傻。
也正是她如此心意,使得皇城的人沒起疑。畢竟她的做法再明顯不過,對一個孩子的關心和愛護。
季佳被禁足了,這幾日莊炎又不在府上,她安靜得彷彿這個後院沒這個人,當然,她只是覺得鬧騰也沒用,王爺又不在府上,何必得罪了王妃,打擾她養胎的日子,這幾日季佳安心的在院子裡繡花縫衣,她要給莊炎縫製一件衣袍,他的身量尺度她都讓紅玉弄來了。
若是她費盡心思給他縫製了一件衣袍,不知道他會不會感動呢?
反正她是很感動的!
小越兒生辰的前一天,莊炎風塵僕僕的回來,瞧著消瘦了許多,好在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她瞧著眼眶有些熱。
十幾日不見,莊炎看著她也瘦弱了許多,心疼的撫了撫她的臉“不是答應為夫在家好好照顧自己嗎?瞧,小臉都瘦了一圈了。”
“妾身很好,是肚子裡的小傢伙鬧騰的!”她憐愛的撫了撫微微隆起的腹部,快四個月了,小傢伙長得很好,就是愛鬧騰,讓她不能好好吃飯,挑食得很,油腥一點都不能沾。
“不乖,等出來了父王打小屁屁了!”他撫了撫腹部,嘴角含笑,言語寵溺,舒瑾撲在他懷裡,聞著屬於他的氣息,心安。
“夫君捨得?”她挑眉,小傢伙還未出來,她就開始護短了,莊炎覺得她不愛自己了!
他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帶著討好“當然捨不得,為夫只是嚇唬嚇唬他一下而已,乖乖別生氣!”
“就知道夫君是最有愛心,最慈祥,最疼愛孩子的人,肯定不捨得責罰孩子們的,夫君說是不是啊?”
一頂高帽戴在頭上,他也不好說不是了,捏了捏她滑膩柔軟的小臉,他點點頭,把人抱在懷裡,閉上眼,十幾日的思念,如今總算得到慰藉了。
兩人抱了很久,舒瑾讓他去洗漱一番,吩咐廚房準備他喜歡吃的飯菜,她跟著進了浴室,莊炎讓她出去。她瞧著他躲閃的神情微微皺眉,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乾淨的地方,道“夫君沐浴吧!妾身坐的遠遠的,不會踩著水滑到,你放心。”
見她這架勢,莊炎苦笑不得,知道是瞞不住,嘆了口氣,當著她的面緩緩脫下衣袍,露出肩膀上紗布,包紮著草藥,難怪她聞著一股藥味!
“這是怎麼回事?”舒瑾緊張,快步走了過來,嚇得他不輕,忙扶著她。
都被她看見了,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道“前幾日中了埋伏,受了點輕傷,別擔心,不會危及性命,過幾日就痊癒了!”
“我看看!”說著就要掀開紗布,他知道她的性子,沒阻攔,光溜溜的進了浴桶,泡著熱水,趴在浴桶上讓她檢查傷口。
傷口已經縫針了上藥了,何大夫的傷藥一流,已經開始痊癒了。只要勤換藥不沾水,過不了一兩個月便無礙。
儘管如此,她瞧著還是心疼,撫了撫傷口周圍,用手絹沾著熱水擦拭了一下,又讓人拿來藥膏給他抹藥包紮好,親力親為,一絲不苟。
她柔軟的小手在背上流連,讓他渾身顫抖,餘光瞄了一眼活躍的某物,他額頭隱隱冒汗,口乾舌燥,讓他難受。
“怎麼了?”舒瑾瞧著他抓著自己的手,有些莫名。
“你出去吧,這兒溼氣大,對你的身體不好!”莊炎體貼道。
舒瑾不是傻子,瞧著他隱忍的神情,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會兒往下看,被識破的人有些羞澀,神情有些不自在“出去吧!”
“不要!”她張嘴,笑了笑,撩起袖子,湊過去親吻他乾燥的唇,柔軟的小手深入熱水中,找到他的命脈,他猛地吸了口氣,瞧著她眼中的笑意,知道這個女人慣會折磨他,就算懷孕了也不例外。
兩人在浴室逗留了好一會兒才出來,莊炎神清氣爽,整個人都如同沐浴了陽光一般。精神滿滿。
舒瑾臉頰緋紅,水汪汪的甚為迷人,袖子不知道怎麼打溼了,留芳見了給她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