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闌夜立刻吩咐元梵道:“你吩咐小太監,把她的手腳全綁了,另外嘴裡塞個布條,然後扔著,不理會就行了。”
昊雲帝身上的銀硃粉不重,想必木棉身上的銀硃粉也不重,完全是可以撐過去的。不過要撐過這十五天,只怕不是易事。鳳闌夜眼中閃過一絲的憐憫,不過更多的是冷色。這是報應吧,因果迴圈,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例外。
“究竟是誰讓她給朕下藥,她想做什麼?”
這時候南宮燁開口了,站起身在寢宮內來回地踱步,一字一頓地開口道:“父皇,我想那背後的人,肯定是為了控制父皇。你想,先讓木棉勾引五皇兄,本來以為父皇會貶五皇兄離開的,誰知道父皇並沒有讓五皇兄離開,所以暗處的那人便會動手想除掉五皇兄。而另一方面木棉給父皇下了這銀硃粉,如果父皇失去了理智,他們一定會讓父皇下旨立誰為太子,這計謀當真是處心積慮啊。”
房間裡,昊雲帝臉色蒼白,地上一片狼藉,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寢宮內的一切,透著一種無奈的淒寒涼薄,元梵走過去扶他躺下來。
“皇上,睡會兒吧,天都快亮了。折騰了大半夜,一定累壞了。”
南宮燁攜了鳳闌夜走過去道:“父皇,休息會兒吧。”
“好,那朕睡會兒吧。”
他真的累了,似乎周身的力氣已用盡了,此刻只想睡一覺,都不想醒過來了。
南宮燁攬著鳳闌夜準備離開,鳳闌夜掃了一眼元梵,示意他出來一下。
元梵心領神會,侍候了皇上躺下,看著他睡了,才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看到南宮燁和鳳闌夜正要跪下見禮,鳳闌夜伸手攔了,淡淡地開口:“也許明天他又會發作,早朝的侍候讓皇上歇著吧。如果他真的發作了,你一定要把他綁起來,嘴裡塞上東西。”
鳳闌夜話音一落,元梵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來,這種事他哪裡敢做啊。
“齊王妃,你就是借一個膽子給老奴,老奴也不敢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把皇上綁起來,等他清醒過來,非讓人砍了他的腦袋不可。
元梵在地上連連地磕頭,鳳闌夜眯眼望了他一會兒,想想覺得元梵一個太監還真沒這個膽,而且此事不宜讓別人知道。最後沉聲命令道:“這樣吧,如果他發作了,你悄悄派人去找西門雲將軍,讓他送信去齊王府。”
“行,這奴才一定會做到。”
元梵抹著頭上的汗站了起來,臉色嚇得煞白,想到齊王妃竟然讓他綁了皇上,當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鳳闌夜揮了揮手,元梵退了下去,南宮燁一伸手攬了她入懷,靠在自己的胸前,心疼地開口道:“闌兒,讓你受累了。”
“說什麼呢,你在意的東西就是我在意的,我知道你並不希望皇上出事,我們走吧,現在出宮吧。反正天都要亮了,回府去睡一會兒,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吧。”
“好。”
兩個人一起出宮去了,一路回齊王府。
等回到齊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一夜沒睡,又餓又累,吃了一些東西,便睡下了,並吩咐月瑾等人,不準任何人打擾。
這一覺直睡到午時方醒過來,果然是沒人打擾,鳳闌夜睜開眼睛望著頭頂上方靠著自己的南宮燁,眼神間是滿滿的寵溺,還有暗潮浮起。見她睜開眼睛,俯身便親了她一下,溫潤地笑了起來。
“醒了?”
“嗯。”鳳闌夜滿足地點頭,睡飽了的她像極了一隻小懶豬,又是面對著自己喜歡的男人,整個人很放鬆,慵懶肆意,伸了個懶腰,往他的懷裡鑽了鑽道:“怎麼樣?你睡得還行吧?”
“行,只要看到你,我就睡足了。”
南宮燁柔柔地開口,又俯身親了親鳳闌夜的臉頰,柔滑得好似上等的細綢,更似指尖的一捧雪,滑膩得化成了一汪水。光是摸著,便令人心潮澎湃,更別提做別的了。眼神慢慢地深幽起來,他進宮有好幾日了,都沒時間和她親熱。此刻兩個人獨處的空間裡,南宮燁的呼吸不由得渾濁了,俯身便親上那張開得紅豔的小嘴,好似在邀請他的品嚐一般,令他忍不住控制不住地便親了上去。
房間裡慢慢地熱氤起來,忽然門外響起一道聲音。
“王爺,王爺?”
南宮燁陡地抬頭,一剎那滿臉的懊惱。那紅潮遍佈的俊美五官上,邪美異常,眼瞳更是深邃迷人,偏偏罩著冷冽。陡地翻身披衣下床,走了出去,怒視著外面的月瑾。月瑾一抬首望著王爺的神情,當真是被雷到了。爺此刻的神情,說多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