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賀蘭的衝突越來越大,決鬥是早晚的事。”
皮皮想了想,說:“那你們狐仙不能聯合起來一起對付他嗎?”修鷳搖搖頭:“狐族是個非常鬆散的種群,我們分散在深林城市,各自修習,平時極少聯絡。戰爭與我們無關,從來都是頭人之間的事。”皮皮正要說話,紫光忽地一閃,那顆懸在半空的珠子突然子彈般飛了回來,消失在賀蘭靜霆的口中。正摸不清發生了什麼事,賀蘭靜霆忽然醒了。
他的頭偏了偏,對修鷳道:“有人敲門。”
“是不是趙松?”
“你們留在這裡。’她沒有直接回答,“我去看看。”
說完,他大步向山下走去,眨眼間便消失了。
大約這片刻的“月光浴”給了他暫時的元氣,他行動居然十分敏捷。皮尹皮拾起地上的盲杖,對著黑黯黔的山道說:“哎,賀蘭,你的手杖!”她拔腿要追,被修鷳一把攔住:“別去。他若去見趙松是不需要盲杖的,只用追蹤氣味即可。”
皮皮的心咚咚亂跳,急得亂了陣腳:“那他會不會有事?你要不要去幫重他一下?”
修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讓我留在這裡照應你。”
“我不需要照應,你若真的不放心就把我關到井底,那裡絕對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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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口前為止,趙松還不知道有你這樣的一個人存在。不然你的麻煩就大了。
“那他們現在會不會動起手來?”
“不會的。’,他說,“我相信他是來談判的,祭司有祭司打交道的規則。”
她心亂如麻地在山頂上等。豎起耳朵聆聽山下的動靜。如果真的打起來,不會沒有一點響動。
默默地等了好久,她看了看手錶,才過了不到十分鐘。可她的心頭卻被一種不祥的預感攪動得坐立不安。她站起來,圍著井欄轉了一個圈。月光平靜地灑下來,風有點兒冷,他們第一次在井底的情景歷歷在目。
那時頭頂只有一個圓圓的天空,幾粒星辰閃著孤光。但月色與今夜一樣柔和。
遠處模糊的山影被城市的夜燈襯得微微發亮,天際間有層紫光,分不清天與地,彷彿盤古開天那般混沌。
過了一會兒,修鷳終於說:“我們下去看看,趙松己經走了。”
修鷳的步子大,皮皮心急,兒乎在跑。
他們在客廳裡找到了賀蘭靜霆。
他仍然穿著那件光滑如絲的純黑睡袍,卻在吸著一支菸。
房間裡沒有點燈,卻點了幾支古老的巨燭,整個屋子散發著一股奇異的香氣。
從認識他的第一天起,皮皮從沒見過賀蘭靜霆抽菸。不過,那件曳地絲袍很配他的身材。他看上去像位末代貴族那樣雍容而頹廢。煙在他手指中兀自燃燒,而他則垂首陷入沉思。
皮皮輕輕走過去,問道:“趙松來過?”
他點點頭。
“他……你們……沒什麼事吧?”
他搖搖頭。
然後他看著修鷳,指了指對面沙發上的一個帆布小包:“我給你們買了機票。這段時間,我希望你帶著皮皮到遠處逛一逛。等我和趙鬆了結之後,你們再回來。”
修鵑一動不動地說:“你們打算什麼時候了結?”
“三天之後。”
“他是想趁著你的傷尚未恢復早點下手。你不應該答應他!”修鷳道,“不如我代你去會會他,你帶著皮皮離開這裡。”
“你不是他的對手。再說,誰說我有傷就殺不了他?”賀蘭靜霆點了點菸灰,笑道,“我自有我的辦法。關鍵是,你們倆必須離開,好讓我無後顧之憂。”
修鷳的臉沉了沉,說:“我……”
“或許我該說,我命令你帶著皮皮離開這裡。”賀蘭靜霆打斷了他,“我給你們買了明早去新疆的機票,你們得在那裡待一個月。不要聯絡我,我若有事會和你們電話聯絡。”
說完這些話,他站了起來,伸出手來牽她:“皮皮。”
他帶著她進了自己的臥室,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她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哭溼了他的胸口。他摸著她的臉柔聲打趣:“小丫頭,你終於擔心我了,不再謀殺親夫了。”
她不說話,只是在他懷中抽泣。
“別哭了,又不是生離死別。”他說,“不過,有件要緊的事情要託你。”她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
“還記得那個銀行卡的密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