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親朋之外,賀韜竟然還發現七八個濃妝豔抹的媒婆,她們此刻突然變得力大無窮,幾個人幾乎有鐵索橫江之能,擠開其他人,迅速撲過來。
“哎呀,賀相公你可回來了!”
“恭喜賀相公獲得天賜文位,老身給您道喜了。”
其實在神州大陸這稱呼也是有規矩的,考上秀才外人可以稱呼為相公,家人叫少爺,而舉人就要稱之為老爺,舉人登科即可授官俗稱孝廉,而且俸祿高於秀才十倍,有做官的資格。通常吏部有官職空缺後,輪完進士就到舉人,和秀才不可同日而語,一但中舉,其父就被稱為(老)太爺,其人為老爺,其子為少爺,故有“一世中舉,三世為爺”之說。
第十六章 直隸府(武儒)賀家
有人開了頭,其他媒婆們就開始圍著賀韜七嘴八舌,有的問賀韜有沒有看中的姑娘,有的讓賀韜提條件等等。
因為徐賀兩家的婚約沒人知道,唯一知道的媒婆還是徐管家的老婆,所以在外人看來,賀韜將來是要當舉人老爺的人,正好此時還沒有成親,這就是她們的機會。
因為剛剛與徐縣尉談過婚事,所以賀韜不由自主脫口喊道:“讓各位嬸嬸大姨費心了,家母已經同意了我與萍兒姐的婚事,就等挑個吉日,娶她過門。所以然大家白跑了一趟,賀韜給各位賠不是了!”
賀韜話音剛落,全場就變得一片寂靜。
遠處扶著賀母的程紫萍面龐瞬間變紅,原本暗淡的雙目比星空都璀璨,淚水更是向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下。
而賀母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說起來萍兒出身也不算低,其父是賀韜之父賀文的書童,但兩人情同兄弟,所以與賀文一起讀書。最後還考上了武秀才,也算士族。只不過這些都不被外人罷了。
賀韜的話讓那些媒婆瞬間變了臉色,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但其中一個媒婆反應極快,笑著道:“這倒是我們唐突了,但是賀相公你將來可是舉人老爺,就算娶了正妻,還需要妾室陪襯不是,不然人人都會罵她是妒婦。我認識好幾個正經人家的好姑娘,給別人當妾室是一百個不願意,可要是給您這天賜秀才當妾室,那是一萬個願意!”
“是啊,賀少爺你不僅需要妾室,還需要使喚丫頭,我認識兩個不錯的小丫頭,聰明伶俐,都是美人坯子。改天我帶她們兩個來讓你看看。”
賀韜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時才意識到古代的最大問題,在他看來很不可思議的事,在這裡的人看來很正常,而且這些人都把傳宗接代當成第一大問題。
賀韜自從看見了楊學智那紙上談兵的力量,心中危機感更強烈,現在最要緊的是文位,根本不會想什麼妻妾的事。
“大家別吵了,我們少爺已經有了丫鬟,俺就不信這附近還有比俺妹子還水靈的,所以大家散了吧,我們少爺累了。”
翠兒這這兩條街上確實算是出類拔萃,所以一時間眾人也真無法反駁。而賀韜有了梁飛的解圍,趕忙繞開媒婆向家裡走去。
因為天賜文位的名頭太大,凡是跟賀韜有點關係的人今天幾乎都來了,所以一路上不斷有人向他打招呼。
進了院子,賀韜本想跟母親說說話,但院子裡都是一大幫喝多了親友,他們一起過來敬酒,這種時候不能不喝,賀韜也就只好陪著。
幾杯酒下肚,賀韜感到不舒服,於是假裝喝醉了往桌子上一趴。一直躲到人走光了,梁飛和翠兒才急忙走過來把賀韜扶回屋裡,放到床上。
萍兒讓梁飛等人離開,然後脫掉賀韜的外衣,給賀韜蓋上被子,坐在床邊,藉著朦朧的月光看著賀韜,也不知怎麼的,她心中第一次有了甜蜜的感覺。
以前的萍兒根本沒有奢望過賀韜會娶自己,她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遵從父親遺願,好好照顧賀母,讓賀韜安心讀書科舉。
一夜無話,第二天賀韜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穿好衣服走出來,出來後發現母親正與程紫萍說話,而兩匹馬已經倍梁飛卸下挽具,這時他正在給馬刷毛。
程紫萍看賀韜出來,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姐去給你熱飯,你還要去聖廟參拜眾聖,吃完就坐馬車去吧。”
不多時飯菜熱好,在賀韜吃飯期間賀母把昨天收到的賀禮唸叨了一下。
“昨天送來的銀錢很多,我讓萍兒記了下來。不算蘇舉人的,一共有二百一十兩。”
“這麼多?”賀韜道。
“你是天賜文位,又做出了安邦凝脈詩,所以縣裡那些大戶都送了銀錢來。我昨晚已經讓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