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色,比弟若何?」貞卿道:「賢弟尊臀賢妙,扭荊
之牝寬,弟實不喜,故有其興與吾兄歡樂。」俊生道:「聞尊嫂丰姿月貌,果有十分,是兄修來之福。」貞
卿道:「他無益於我。」兩下言論至晚,方回藍宅。
夜間珍娘與貞卿交歡,不能遂心,暗想道:「奴非蒲柳之姿、煙花之婦,又通詞藻,又知針繡,如何他終夜
恩情大不快奴意,抑且言不著己,我終身仰望如何?他竟有緣故,待明夜再來,我且探試,不知他心若何?
」到了明日抵暮,貞卿醉醺醺而歸。珍娘迎進,奉茶不飲,進食不飧,意如陌路,無夫婦之情。珍娘開言道
:「奴看你日來大欠安定,出外且蕩,性情各別,方共君伉儷百年相隨。奈何視妾如同路人,大失正道矣。
況老母年高,弱妹無倚,自古夫為妻良,妻為夫貞,賴汝支援,汝若恣意而行,僻不端之事,使妾將來何所
倚望?」言畢悲慟。貞卿原系無父母拘束浪蕩性子,今被珍娘以鋒利之辭戒飭,無言可答,心內火氣騰騰,
自想道:「我原不要渾家,今受拘束,可恨那談老狗,白白將我個清柔之人,送入無門地獄。我欲開言,恐
岳母嗔怪,小姨等笑。」只道:「初來放肆,姑且忍耐。」假借酒醉,和衣而臥。珍娘嗚 不止,是夜與貞
卿分枕而睡。貞卿被珍娘搶白一場,一夜懷鬱不寐。
日起扶桑,貞卿離枕,面亦不洗,巾網亂髮,得空遁歸。花俊生見貞卿狼狽,忙問道:「我兄如何這般形狀
?」貞卿氣脹道:「我原不要入贅,被談老兒陷我受氣,我今與兄計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