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無折損,但可至出身。今為拙荊剖明心事,當令君
,世世爵祿無窮。」
言訖,茶叄獻,浪子告別。
夫人道:「本當款留先生,但陰棒棒路,且舟中盼望良久。謹有玉鳳簪一枝,聊以見意。」
浪子接過視之,約有尺餘,即便拜受相別。
至橋回碩莊院,倏隱不見。浪子驚訝不已,自覺香氣滿衣,走回舟中。
文妃道:「你那裡是來,四路沒有蹂跡處。」
浪子把遇鶯鶯的事,與鶯鶯的言語,述了一回。拿這鳳頭簪遞與文妃看了。文妃亦自驚訝,當下月已墜西,
即叫眾人開船望淮西進發。
不一日到了濠州,鐵木朵魯與安哥夫人登舟迎接,回到家中,分賓主坐定。
當日大備筵席,鐵木朵魯舉酒道:「謹告賢弟嬸,不肖欲棄家入山,持以家業與這夫人付託舍弟,不知尊意
若何?」
文妃道:「只憑尊意裁處,妾婦人耳,不敢知。」
鐵木朵魯道:「可謂賢良極矣。」
便著安哥在文妃肩下與浪子行夫婦禮。浪子推讓再叄,方始應允。
當下李文妃又推安哥在肩右,安哥道:「以先為正,妾乃後進,願居次室,情理俱安。」
文妃道:「此尊嫂也,當居拙夫之上。今拙夫既為夫婦,已僭妄矣,妾又安敢居上,況夫人為貴人,妾寒微
卑陋,宜居次。」
兩個推讓不決,鐵木朵魯道:「如今不要分正次,但以姊妹相稱便了。」
當下寫出年庚,卻是安哥為姊,文妃居右,其餘侍妾分列兩旁,眾人抬出兩箱,俱是賬目;又二箱俱是金銀
、寶玉、珍珠、琥珀、應有古器。賬目交付畢,左右進酒。酒酣,浪子把過一杯,司農飲了。
安哥也把一杯,不覺淚下如雨,拜道:「司農,你竟放我去也。」
司農道:「非不欲與夫人共手百年,奈吾立志已定,你好好服侍吾弟,日後決然大貴,切勿懸想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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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訖,飲了這杯,安哥淚如湧泉,左右亦皆飲過。文妃次後也把一杯,司農即飲離席。頭帶道巾,身穿皇衣
,腰束黃 ,足踏布履,騎著一匹奔雲馬,長揖而別,飛奔西去,莫知所之。
浪子、安哥、侍妾無不流淚沾巾,當下有幾個著娘,俱來勸止,收了筵席。眾院子俱來參見浪子,一一吩咐
()
。不隔幾日,浪子將家資盡數收拾,回原家不題。
正是:
惆帳溪頭從此別,碧山明月照蒼蒼。
畢竟叄人又是怎的結果,且聽下回分解。
因此書,鶯鶯方有起色。
司農出贈嬌妻,可謂難得矣。夫人謙遜居下,不可謂非難得也。至於文妃不醋,非亦難得,而何叄個難得,
總成浪子受用。噫!難得者可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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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叄十九回 錦帳春風 計議歸湖
集唐七言律:
巫峽超超舊楚宮,百葉雙桃晚更紅;
落月低軒窺燭盡,故伴仙郎宿禁中。
浮生盡戀人間樂,春光懶困倚微風;
仙家未必能勝此,何事吹簫向碧空。
話說浪子回家,兩個夫人各自一房。這些侍妾也各有房,每夜輪流,叄人如膠似膝。安哥、文妃也勝似姊妹
一般,不覺又是一年有餘。
這日正是暮春天氣,不涼不熱,至晚安哥春色睏倦,脫了衣服蓋著被,已先睡著。文妃揭開帳幔,輕輕的去
了被兒。只見雪白樣可愛的身兒,便去將一個京中買來的,大號角帽兒,兩頭都是光光的,如Gui頭一般約有
尺來樣長短,中間穿了絨線兒,擊在腰裡,自家將一半拴在牝內,卻蓋上去,輕輕插進安哥牝內。便叫丫鬟
吹滅了燈燭,盡力抽送。
安哥夢中驚覺,口中罵道:「浪子你真忘八,你兀的夤夜劫人。」
文妃也不應聲,只管擁住,一便親嘴,一頭抽送。兩個俱各動興弄了一更。
浪子叫小丫鬟,拿著燭兒揭開帳幔,安哥方知是文妃,道:「妹妹,你莫不是奪吾風情。」
文妃擁定挪安哥腮邊一口,道:「心肝兒子。」
安哥笑道:「兀的倒是你,弄得我好也,你是女人倒像男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