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額,厲聲道:“有這等事,為什麼事先沒有發覺?”
“因為……總監坐在頭一輛車上,一切毫無異狀……”
“駝子總監呢?”
“車毀人亡,屍體已被炸碎!”
丁浩心中一動,駝子總監當是“梁山神駝”無疑,自己入堡之後,從未見過他的面,他接替“白儒”做總監察,是最適當的人選……”
鄭三江片言不發,一跺腳,疾步奔去,丁浩與何景揚隨後,穿堂越屋,到了外堡大院,只見現場一片狼藉不堪。
巍峨的堡樓,已變成了一堆瓦礫了,隆起如小丘,殘肢斷體的,還有馬車的殘骸混雜在其中!
有些傷而未死的,已被抬在一邊,口裡發著淒厲的哀鳴,近百名的弟子,在現場清理善後,掘死救傷。
慘霧悉雲,籠罩了全堡。
丁浩內心暗地裡稱快。
鄭三江面如吐血,肌肉陣陣抽搐,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地獄尊者等一些有地位的。全趨近前來。丁浩冷眼一掃地獄尊者的殘掌,暗忖:“你這老苗子還能逞兇否?”
鄭三江一堡之主,不能不顧面子,努力鎮定了一下心神,咬牙道:“各位判斷這檔子事是那一路的人所為?”
縹渺真人立即介面說道:“會不會是‘黑儒’所為的,總監顯然已受制,別人恐無此功力的……”
鄭三江沉聲道:“不可能,黑儒生平從未使過任何詭計。”
地獄尊者嘎聲道:“如非黑儒,那便是金龍幫所為無疑了。”
鄭三江點了點頭,道:“本座的想法也是如此!”
藥王沉聲哼著道:“如系金龍幫所為,必須謀對策,該幫既已發動,詭謀必接踵而來。”
鄭三江路一思索,道:“請各位到令廳共商對策”
說完,又轉向何景揚道:“何總管,此地善後由你指揮料理,立派得力弟子,到洛陽查深這椿意外陰謀真相。”
何景揚恭應了一聲道:“遵令諭!”
丁浩與鄭三江等匆匆轉到客廳,商議之後,決定一方面查明下手的人,一方面嚴陣以待,另外派出精子弟子,不分日夜,嚴密監視望月堡四周大小通道。
這一來,人人緊張,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夕陽四下,大地一片怵目的猩紅,丁浩一個人徘徊在堡後壘壘的墓冢間,這是望月堡的雜葬墳場。
沒有墓碑,盡是荒草侵蓋的土丘,間雜著一塊塊新土狐鼠出沒,極盡荒涼。
丁浩的目的足希望能找到母親的埋骨之所,然而她失望了,根本沒有墓碑可辨認。
正在要悽惶哀傷之際,只見一條人影從墳場的另一角轉來,不禁心頭一震,如果自己的形跡被鄭三江懷疑的話,可能使會影響復仇大計。
這周圍,都伏有暗椿,形跡根本無可隱秘,這倒是自己疏忽。
心念之間,那人影愈來愈近。
來的,竟然是西卿,丁浩只好故作不經意地迎了前去。
西卿哈哈一笑道:“老弟雅興不淺,是閒步散心麼?”
丁浩陪著一笑道:“大塊假我以文章,閣下也是麼?”
兩人相對站立,西卿笑容一斂,道:“好一個大塊假我以文章,可惜這裡是墳場。”
丁浩一聽話中有話,面色一凜道:“閣下認為不適宜麼?”
西卿略一沉吟道:“老弟是別有懷抱的吧?”
丁浩正色道:“閣下這話……”
“比如說……老弟在找某一個人的遺骨……”
丁浩心絃一震,強打了一個哈哈道:“閣下怎會有此想法?”
“據理而斷罷了,沒有人願意到這種噁心的地方散心的。”
“古語說:“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各人的想法未盡相同。”
“這話不錯,不過,你我都是江湖人,情況便不同了!”
“有何不同?”
“比如說,老弟貼出招子,公開向黑儒挑戰,十足表現了武林中罕有的豪雄,但結果卻又投靠了本堡,沽名乎?釣譽乎?另有所圖乎?”
一連三個“乎”,使丁浩心頭大震,看來這西卿是個頗不簡單的人物,如他是鄭三江的忠實走狗,日前的情況便需要考慮了。
這顯示出自己未被對方所信,而“投靠”兩個字,更是刺耳,心念之間,冷冷的道:
“區區可以立即上路,如果這是出於鄭大堡主授意的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