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的侏儒,如一份超大分量的食物,展示著渺小……他是否應該返回一種自我不再那麼重要的生活?他可以放棄對自己命運的掌控,這種控制力顯然被高估了,也許他可以從中擺脫出來,他甚至可能感覺不到自我,這對他已是最大的奢侈。
如果他繼續留在這裡呢?那會怎樣?他會像哈利什—哈利那樣為自己套上一個虛假的外殼,然後以這個外殼為線索再反過來了解自己?生命對於他已不再是生命,而死亡……對於他又有什麼意義?和死亡根本沒關係。
甘地咖啡館所在街區新開了一家香格里拉旅行社,店主卡卡爾先生每天中午都來點一份“非素食”特色套餐:咖哩羊肉、木豆、蔬菜肉飯和香甜牛奶稀飯。
比居給他上菜,他招呼道:“啊,比居,又不用吃我太太做的飯了,你真是救了我的命啊。我們把她做的菜倒到馬桶裡去!”
“幹嗎不送給那個髒兮兮的流浪漢吃呢。”比居想幫幫那個無家可歸的人,可同時又不忘羞辱他一下。
卡卡爾先生道:“哦,不行。我太太可是個母狗加巫婆。她會出其不意地來到這條街上,然後看見他在吃,這種巧合是常有的事,那樣你可就完蛋了。”
過了一會,他又道:“你真的想回去?”他瞪大了眼睛警告道:“你大錯特錯了。我在這個國家三十年了,沒什麼煩惱,當然除了我的母狗加巫婆太太,我從沒回去過。你就看看這抽水馬桶吧,”他向後指了指,馬桶正汩汩作響,“他們應該把馬桶繪在國旗上,像我們的國旗上就有手紡車的圖案——這個國家設施一流!”
他接著說道:“回去?你不是瘋了吧——所有的親戚都來要錢!連不認識的人也來要錢——他們只是來試試,沒準你拉屎能拉出美元來。我告訴你,我的朋友,他們會要你的命;不是他們,就是強盜;不是強盜,就是什麼病;不是什麼病,就是炎熱;不是炎熱,那些瘋狂的錫克人也會在你還沒到的時候把你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