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耳的破空聲傳來,老道回頭一看,就看到一道金光貼著地面飛了過來。這金光足足有百丈長短,還帶著隱隱的雷霆聲,氣勢宏大無比。老道嚇得怪叫了一聲,連連催動體內真元,想要跑得快一些。奈何他失去了飛劍,沒辦法御劍飛行,卻又還沒有凌空飛渡的本事,哪裡跑得過御劍而來的呂風?
金光突然一斂,身穿青色長袍的呂風微笑著飄浮在了老道的身邊,輕鬆自如的凌空飛掠著。“道長可否停下?道長是金雞觀的全真罷?知道道長在路上裝神弄鬼的,可是得了張三丰張真人的指點呢?”
老道氣喘吁吁的,兩條腿飛快的邁動著,腰肢一下。就是一片青影在晃動,可見他跑得多快了。他有點艱難的喝道:“什麼張三丰?什麼張真人?道爺我不認識他。。。呼,呼,古怪。你是京師錦衣衛地人,可是怎麼有這麼高的道行?古怪得緊,朝廷裡面,就算有修道之人,向來也不過是一些積累外功的散修罷了,怎麼今天我就碰到這麼多?”
呂風瀟灑的聳聳肩膀,微笑到:“本官地修為。。。自然有其來歷。唔,道長不停下來休息一下麼?出家人打誑語,道長真的不知道張真人?本官可是據報說張真人月前還在金雞觀附近出沒呢。這裡也算是金雞觀的地面了,道長又會使用飛劍。又專門找我們錦衣衛的麻煩,呵呵。卻是為甚呢?”
老道紅著一張臉不吭聲,死力往前狂奔。呂風點點頭,悠悠笑道:“如此,就有勞道長帶路了。”
‘唰’的一聲,剛才還在拼命狂奔的老道立刻停了下來,他滿臉通紅渾身大汗的看著呂風,大聲問到:“帶路。帶什麼路啊?你小傢伙可不要動什麼歪腦筋。我白猿真人可不是吃虧上當的主,個老子的,你小娃娃的不要動歪腦筋。”他歪著腦袋看著呂風,乾脆地一屁股在旁邊的樹下坐下,還閉上了眼睛。
呂風大笑起來,背起雙手連連搖頭到:“本官地用意麼,不過就是讓道長停下來罷了。看,道長豈不是停下了?不費本官吹灰之力,道長卻是不逃跑了。可不是好麼?動手動腳的,傷了我們的和氣可不好。”他眼裡光芒閃動,用充滿了威嚇的語氣說到:“道長。金雞觀要是和錦衣衛傷了和氣,怕是對金雞觀不妙罷?”
白猿真人氣得哇哇亂叫,跳起來朝著呂風怒喝到:“老道我八十歲的老孃倒繃了孩兒,今天被你算計了,你,你,氣煞吾也。”他在地上拼命的繞了幾個圈子,猛的抬頭喝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小子是什麼人?嗯?”
光芒閃動中,白小伊他們四個已經飛了過來,把老道團團圍住了。後面,水秀兒抱著玉界,身上長裙飛舞,彷佛仙子一般御風而來。周處帶著二十名錦衣衛地好手則是老老實實的施展輕身身法跳躍了過來。剩下的十名錦衣衛麼。。。驢子難道不用人看守麼?
呂風眼裡閃過了幾絲客氣的殺氣,他在心裡思忖到:“你老道要是識趣,老老實實的帶路去金雞觀也就罷了,要是繼續的裝瘋賣傻,哼哼,可就怪不得本官今日裡拿你開刀。”雙手抱拳,呂風朝著白猿真人行禮到:“本官錦衣衛大統領呂風,奉當今聖上聖旨,特意去金雞觀求仙訪道,順便燒幾柱香的。”
白猿真人立刻叫嚷起來:“求仙訪道?我呸,他還嫌亂子不夠麼?上次招惹了一批海外的妖魔古怪進來,鬧得天下大亂的,現在他又想幹什麼?我們金雞觀沒有神仙,也沒有什麼香火,你要燒香,成都府地素祟宮卻是好地方。你快走,快走,不要打攪我們出家人的清淨。”
呂風雙手環抱在胸前,懶洋洋的說到:“哦,出家人地清淨是不是啊?周處啊,我們把金雞觀改成‘玉肌樓’,知道怎麼樣。嘿嘿,在三清大殿上開無遮大會,弄個四川境內最大的青樓出來,想必你們金雞觀的祖師,一定會下地下很高興的,”他話說得刻薄,語氣也很陰損,周處他們更是配合無比的淫笑起來,尤其那八戒和尚,笑得那個淫賤啊,就好像一個妓院的大茶壺一樣。
白猿真人怒喝到:“你敢。”
呂風冷哼一聲,滿臉的殺氣,渾身霸氣沖天。“我怎麼不敢?我為什麼敢?哼,你也不打聽一下我呂風是什麼人。殺個十萬八萬的人不過是小事罷了,何況是殺了你們金雞觀的老道,把金雞觀改成青樓妓院這樣的小事呢?”他上前一步,彷佛貓看到了耗子一般的打量著白猿真人,陰笑到:“武當山我不敢碰,可是你金雞觀麼,我可是要大碰而特碰,碰個不亦樂乎的。” 白猿真人滿臉的苦笑,無奈的撫摸了一下肩膀上的小猿猴,嘆息到:“我金雞觀招惹你們錦衣衛的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