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個彷佛木頭樁子一樣站在呂風身後,探長了腦袋呆呆得看著城門口的人流,不斷的發出了嘖嘖的驚歎聲:“乖乖,好多人啊,我們那邊到處都是森林,走了幾百里路,也就碰到幾個部落的。他這一座城裡面的人,大概就有我們神殿周圍千里地內所有的人口多了。”四個容貌怪異的老道不斷的搖頭讚歎著,弄得他們身邊那些走過計程車兵都一個個面色古怪了起來。
呂風回頭看了看他們,笑問到:“你們那邊人很少麼?”
火丁點點頭,很直白的說到:“人少,而且人的壽命很短,普通人能活到五十歲就算不錯了。尤其有根基的人很少,象我們都是主人精挑細選,從數萬人中才能選出一個來修道的。”
呂風默默的點頭,心裡思忖到:“如此說來,就算你們再努力,也不可能有太多的高手出現的,因為你們可以選擇的,根基好的弟子太少了。可是不對,僧道衍他們在中原活動了多久啊?他們隨時可能送那些根基好的弟子出去的。對了,僧道衍經常收徒弟,可是那些小和尚過幾天就不見了,總不能是被他吃了罷?應該是送去他們那什麼神殿去了,應該是這樣的。那,也許他們會有數千的元嬰期的高手?”
想到這裡,呂風有點頭皮發麻,更有點心裡發冷,他連忙拋開了這個念頭,一副心思的看向了進城的大道:“唉,他們怎麼還不來呢?”
馬蹄聲聲,馬鈴兒響起,一隊矮小的馬隊遠遠的行了過來。一些身體粗壯,但是很矮小的壯漢腰配一長一短兩柄利刀,神氣活現地大聲呼喝著的走了過來。其中還有人在唱著曲子。曲調緩慢高昂,卻也有這麼一點點的味道。他們的衣物服飾都比較地狙陋,最好的也不過是在身上佩戴了幾件黃金、白銀打造的飾品罷了。
可是馬隊的最後面,則是一輛極其華貴的馬車。就算以江南富商的標準來說。這馬車也算得上是過於奢侈的那種了。各色寶石、黃金鑲嵌出來的菊花、櫻花玟飾裝點在那馬車上,顯得金壁輝煌。被那晚霞的光芒一照,更是有一種‘瑞氣千條’的壯觀氣象。拉車地馬匹想來應該是進了中原後,驛站給他們更換過的,比那些大漢騎著地馬兒起碼高了兩個頭。
馬隊慢吞吞的行了過來,‘嘩啦啦’一聲,數百的錦衣衛大漢身穿華美的錦袍,手按沉重的繡春刀,在滿臉陰笑的周處、呂安、藺軾三人的帶領下,快步地衝出了城門。周處大步上前。大聲的喝道:“爾等何人?可是扶桑的使者麼?”周處這一嗓子可是運足了中氣的,就好像平地裡起了個悶雷一樣。震得地面都晃悠了三下。渾厚的聲浪衝進了城門的甬道里,竟然起了迴音的。
那馬背上原本還顧盼自豪的壯漢們立刻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流露出了近乎畏懼、尊仰,到了最後竟然是帶著一絲諂媚的神色。呂風看得這般模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娘地,我們出來混的,最要緊的就是掙一份臉面。你們這群人怎麼說也是那邊地國使。怎麼就這副德行?哼,說起來那龍三郎倒是不卑不亢,比你們威武得多了。”
點點頭,呂風自言自語到:“想必那龍三郎是大將的身份,所以才能帶著人打先哨。可是這群白痴,就是一般的將領、士弈,所以品性才這麼差。。。不知道他們的正使齋藤,又是什麼模樣,莫非還坐在馬車內怕見人不成?”
馬車的門開啟了。一個身穿雪白古怪長袍,手中拿著一把扇子,滿臉笑容的年輕人飛快的跳下馬車。快步的行了上來。這年輕人的身材卻是高條了不少,容貌也能算是英俊了,可是滿臉的淫褻之氣,讓呂風有一種現在就一道天雷劈死他的衝動。這人笑吟吟的,尖聲尖氣的說到:“這位大將軍,齋藤濟成這番有禮了。看您這般威武的模樣,一定是大明朝的大將軍罷?我齋藤,正是這次的正使,還請。。。”
沒等他說完,周處已經嘿嘿了幾聲:“罷了,老子也不是什麼大將軍,不過是我們大將軍屬下的一個都指揮使而已。唔,你是齋藤?小子長得模樣倒是挺水溜的。。。奉我們陛下聖旨,特來迎接你們,請跟本官過來,給你們安排的賓館還遠著呢。。。我們陛下說了,哪天心情好了,會接見你們的,你們在賓館裡面慢慢等著就是。”
呂安陰不陰,陽陽的怪聲怪氣的說到:“哦,對了,我們陛下還說了,你們這般小國,派遣使節團過來,居然還分什麼正使、副使的,還副使在前打先哨,正使遠遠的在後面欣賞風景。這讓我們陛下很是不舒服,你們到了賓館,先寫一份謝罪狀罷,否則你們也可以回去了,不用再做夢見我們陛下了。”
那些扶桑人中似乎有很多人都聽得懂中原官話,聽得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