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跳了下去。
一夥人提著大棒摸上樓來,見前面有一人臥地,只疑是歹徒,上去就是一棒;打得那人慘叫一聲,抱頭往床底鑽去。大家七手八腳從床下扭出那人。但聽那人罵道:“混蛋!打死老夫了!還不拿賊?賊從視窗跑了!”眾人忙圍上前,那喚春撥亮殘燭一瞧,原來正是呂不韋。只見他亂髮紛落,奄奄一息。
大家慌忙扶起呂不韋,有人說:“快去神醫國請醫生,我們去追賊!”說完,幾個人翻身躍出視窗;追陳洪波去了。
老鴰一見心內吃驚不小,心想:這女子好厲害,怎麼竟有這般氣力。於是埋怨旁邊一個大漢道:“卻是你辦的好事,從那妙玉庵拐來兩個歹婦,一個跑了,一個觸犯了呂先生,看怎麼收拾,這偷香樓的飯碗該怎麼端?”
喚春道:“閒話少說,二哥也是好意,先把呂先生抬到牛車上,讓二哥趕車送呂先生。”
眾人點頭稱是,於是攙起呂不韋下樓,那漢子趕車送他回家去了。
陳洪波躍出視窗往東逃後,也不知跑了多少路程,來到一個湖邊,撞上一位老者。那老者一見舉杖欲打,洪波連賠不是,用手攔住,那老者喋喋不休道:“我們這村莊‘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不相干擾,你這娘子怎麼如此無禮,竟敢撞我,你勾搭標緻後生還行,怎麼竟來迷我道家?”
洪波一聽又羞又恨,也罵道:“你一個老棺材瓤子,談得甚麼勾搭,真是不知羞恥!剛才那位呂聖人我已經領教過了。”
那老者一聽鬍子亂抖,叫道:“你這廝還知羞恥嗎?眾人對我都恭敬三分,你如此放肆,豈有此理?”說完舉杖又要打,卻被一過路人喝住;只聽那人道:“老子息怒,這事我看得真,分明是趕路太急,誤會所致,互相謙讓,也就算了。何況對女子應尊敬才是。”
洪波轉頭一看,只見這個:
頭戴青冠軟角唐巾,灑灑英姿;身著褐色連襟秦袍,凜凜英豪;挎一朱漆雲傘,能遮傾盆暴雨,背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