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噫,”我大驚,“別扯了,她們要挖我,自然會秘密進行,怎麼會大咧咧來往?”

他不語,我猜到理由:“你怕選題洩漏吧?你不信任我的話,我也沒辦法,但公道自在人心,敵報與我報,啥時撞過車?”

老總放心離去。他不懂得,因為行規所限,我與隨喜是真正的手帕交,不談業務只談生活。

熟得無話不談後,我問隨喜:“你怎麼不挖我?啊?好歹意思一下,省得我覺得沒面子,怎麼著也得讓我有機會拒絕你一回。”

隨喜對這個問題倒很認真:“這個我想過啊,可是,好朋友做了同事,可能就沒得做朋友了。而且,如果你來,屈尊在我下面,我肯定最受不了的。你那麼有才華。”

我笑:“那你就屈尊在我下面好了。”

隨喜歪著頭說:“那倒真可以考慮。”

我驚:“算了吧你,我說著玩的。”

她才大笑:“我知道啊。”

我很高興有隨喜這樣優秀的朋友,她的雷厲風行影響著我,我覺得自己一天天成長起來。而且,人們大多是勢利的,覺得你有牛B的朋友,你自然也不差,我總覺得,我的升職像坐火箭,與隨喜和我的交好不無關聯。好多人說:“都市報與晚報,一個隨喜,一個岸久,誰弄得過她們,兩個母夜叉似的。”

也有人抱不平:“隨喜是厲害一點,但岸久個性多低調。”

當然很多人不屑,覺得是我虛偽。

我只是想不通,兩個巨蟹女子,按說是顧家型典範,為什麼每天拼了命殺殺殺,覺得小肩膀上扛著重任,要為全市千萬人民服務。

我問隨喜,她說:“不是不顧家,只是,家在何方啊?”又安慰我,“沒關係,不必自憐,等找到好男人,自然一拍屁股,第一時間消失。”

我不。我正如沐春風,事業蒸蒸日上,我沒那個閒工夫談戀愛,而且,等閒男人還真入不了我的法眼。我鄙視所有有缺點的男人,鄙視他們。

旁人都看錯了,真厲害的是我,隨喜才隨和。

我一直以為我與隨喜年紀一樣,星座一樣,血型一樣,人生道路上必能共進退。但我錯了。

全是因為那個何仲國。

何仲國是個剛剛回來的“海歸”,兩眼一抹黑的當兒,太陽似的隨喜闖入他的生活。“海歸”之所以能為“海歸”,就是因為會把握上場和退場的時機,他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到都市報,當著上上下下百多人,跪地呈上大得可恨的戒指求婚,可憐隨喜一個常年以男性品質律己的人,在這種糖衣炮彈下來不及掙扎,幾成炮灰。據說還有都市報的女記者看得淚灑當場。

我恨死了。我與隨喜那樣要好,一個被窩睡過,居然未能見證這一偉大時刻。而她,居然不問問我,就應了。

更可恨的是,隨喜辭了職,都市報的高層慌作一鍋粥,他們跟我一樣恨何仲國,在這當兒,真的跑來遊說我。

我知道不會是隨喜讓他們來的,隨喜瞭解我,我骨子裡是戀舊的,做生不如做熟,而且,我外表堅強內心怯懦,怕與隨喜的舊部磨合不好,才是真的沒面子。

隨喜說:“自己選擇,不要看我們的臉。”

我失望,以前隨喜都只說“我”,即使說“我們”,也是我和她,現在全被何仲國佔去。

隨喜結婚那天,打扮得像個糯米糰,因為備婚這短短兩個月裡,她竟然胖了十斤。我抱怨:“隨喜,乍胖乍瘦對身體極壞。”

隨喜懶洋洋地說:“你懂什麼,巨蟹座最終都會是胖子。”那個何仲國,居然非常欣賞地在旁邊點頭,還說:“男人都要求女人豐滿,反而女人要求女人枯瘦,真不知怎麼想的。”

我是當然的伴娘,可隨喜這個新娘,在自己的婚禮上,居然心神不寧眼神詭秘。我小聲問:“你幹什麼?”她才說:“你要注意伴郎,是非常不錯的男孩子。不要辜負我們的苦心。”

她還是想把我拖下水。

OK,先約約會看吧。看來我註定要把隨喜走過的路重走一遍。

天使輕飛(1)

張小嫻/文

戲裡的人沒哭,看的人卻哭了;戲裡的人笑了,看的人也心領神會地笑了。張小嫻淡淡憂傷的文字,帶你看最悵惘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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