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一個勁兒地嘟囔著“墨都洗心城
……洗心城……”終於想到點子上了。為什麼十方聖城又叫“洗心城”?為什麼要“洗心”?興奮得我立馬就想去找田非命,去問個明白。但是我又一想,他們墨家紀律那麼嚴明,直接問她肯定又老老實實地給我說:“這個也是不能對外人說的。”能把人急個吐血。
怎麼辦?怎麼辦?謀劃了良久,我終於走進了田非命的茅草屋。我就不明白了,他們墨家子弟,個個都是能工巧匠,建造出了那麼多那麼好的木樓,石堡,地宮,卻都不去住,建好了之後把門開啟,讓別人去住,自己則搭個豬窩似的茅屋,還天天樂樂呵呵。田非命正在兩手石沫地磨幾顆珠子,看見我來,沒有凳子,沒有茶,連屁股也不欠下,就那麼嘿嘿一笑。
反正今天我來也是不懷好意,就沒去說她的這些失禮之處。我也衝她嘿嘿一笑,然後鄭重地問道:“田非命,你們墨者的心都是黑色的嗎?”
“當然不是了,我剛剛運功還看見我自己的心是淡紅色的呢!”田非命肯定地說。
乖乖,她一運功就能看見自己的心,那她這會兒會不會看出來我現在正不安好心呢?“那,那聖主為什麼說你因辱罵跋陀而動了本心,需要開膛破肚,剜心墨洗呢?”我結結巴巴而又一臉無辜地說。
“聖主說因為那位僧人的修行太高,而我的功力不到,所以我去罵他,他心不動,而罵的作用力又都反彈回我的內心了。他越是不動,反彈力就越大,我的心就越晃得厲害,越晃得厲害就越會失去分寸而再去謾罵,以至於最後動了本心。我們墨者的本心是墨心,你們和尚的本心應該是佛心吧?”田非命邊說邊想,倒好像是她剛弄明白她為什麼會動了本心一樣。說完,她抬頭看我。
“哦,原來墨者的本心是墨心啊,我還以為是,你的本心不夠黑了,需要剜出來讓聖主給你用墨染染呢!”我明知不是這樣,卻還是按計劃地提起了聖主。
田非命“噗”地一聲笑了,俏聲地說道:“你的心才不夠黑,需要剜出來染染呢!”
“那洗心怎麼洗啊?”我立馬順坡下驢問出此句,並故意裝出不需要知道答案的樣子。
田非命愣了一下,然後平靜地說:“天有天法,墨有墨規。鉅子大人說過,聖城裡沒有人世間的壓迫,沒有層層盤剝,沒有強權欺凌,所有墨者一律平等。所以,凡是願意在這聖城之中生活的墨者,都要以墨家利益為重,以聖城為重。而那些以自身利益為重,以自己之力修不成墨心的人,就只有勞駕聖主幫他們開膛破肚,剜心墨洗了。”
“哦,原來如此。”我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答案,卻只換來了這麼一句嘆息。
“那,洗完之後,還能裝回去嗎?”我突然又問了起來。
“當然能裝回去了啊!要不然怎麼叫洗心城,要不然怎麼是墨都呢?”田非命雖然不知道幾百歲了,但還是十六七歲小姑娘的樣子,智商估計也只有十六七歲,真是問啥說啥。而我頓感洩氣,剛剛還以為找到了墨都是靠強權成為**社會的證據了呢。現在看來,人家確實牛逼,所有墨者都是心為天下,兼相愛,交相利。有那麼個把個先天心臟畸形的,修不出墨心的。人家也能給你墨洗出一顆純正的墨者之心來,再裝回去,達到墨心大同,墨都大同的大同社會。
“等機會我去找聖主說情,把你這和尚的佛心改造成墨心,日後就留在這洗心城如何?”我正感概這墨都聖城的時候,田非命很認真地給我來句這,可把我嚇得魂兒都飛了,那要是裝回去活不成了呢?
“非命不必再等,我正為此事而來。”是墨家聖主,一個叫翟老爹的乾巴巴老頭,正站在茅屋門口笑呵呵地說道。
這真是:墨都洗心,聖城大同。墨心佛心,凡聖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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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如何穿越
翟老爹就是這墨家十方聖城的聖主,即整個墨都洗心城的城主。
“難道你們真的要把我剜心墨洗?”我迅速後退了兩步,神色緊張地問道。田非命咬著嘴唇也是神情疑惑地望著翟老爹。
翟老爹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皺了一下眉,然後正色地問道:“那日活佛與跋陀尊者說到‘穿越’回北魏,不知活佛將是如何穿越之法,又打算何日起程呢?”
我靠,我說我在這聖城都呆了個把月了怎麼也沒人告訴我該幹啥。而且大家都恭敬地叫我一聲“活佛”。鬧了半天是,人家都等著我自己“穿越”走呢,今天終於忍不住了,墨家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