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本小侯?”連晉輕佻地用紙扇微挑起面前女子的下頷,眸光輕浮而肆掠。面若春桃似霽雪初晴,雙瞳翦水似染春煙,果然是個上等的貨色。就是不知道躺在床上的模樣,會不會更加地我見猶憐,讓人魂不知所終?想到此等令人心癢難耐的景象,連晉下腹不由一陣燥熱。
“小侯爺是聲名遠揚的大人物,小玉識得不足為奇……”小玉低垂著流盼的明眸,玉頰微染尷尬。
“哦?這麼說來,小玉姑娘對本侯爺也是有那麼一點點動心嘍?”連晉將臉湊近眼前嬌滴滴的美人,語言舉止亦是越發地放肆起來。
小玉面色一窘,有些慌亂地後退了幾步,柔聲細語道:“奴家再為小侯爺唱上一首自填的西洲小調,還請侯爺落座傾聽!”
連晉狹眸微眯,輕輕一笑,道了聲好,對於美人兒,他向來有的是耐心。
小玉又重新落座挑起了琴絃,朱唇輕啟間,一婉轉纏綿的曲子就回徹在雕樓畫棟間。
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
暮花不及蓑草青,可憐飛絮太飄零。
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鴻飛滿西洲,望郎上玉樓。無緣怎又相見,年年此燈夜。卿在綠水,儂在天街。
卻見那彈唱的女子動情之處竟是淚光漣漣,嬌弱堪憐。
大街上一千餘人的人馬正整裝齊行,佇列的最前端,一按韁佩劍的墨袍男子忽揮了揮手,示意隊伍停了下來。
好一個‘卿在綠水,儂在天街’!有趣……英離微微抬頭,掃了一眼頭頂惹眼醒目的招牌,唇角勾起一抹頗有深味的笑意,隨後翻身下馬,低頭叮囑副將幾句,闊步走進了蘭綺樓。
“小玉姑娘可願去本侯府上?侍候本侯總好過於在此倚欄賣笑,嗯?”連晉並不喜歡美人唱的這曲兒,太過婉轉哀怨,不符合他素來的口味,還是這唱曲的人兒更合他心意。
小玉身子微有一僵,遂而驚恐萬分道:“小女身份卑微,不敢去肖想小侯爺……”
明眼人都聽得出這是拒絕,連晉面色一變,拽住小玉的手,一舉將她拉住懷中,握住她不堪盈握的小臉,眸光陰寒道:“看不上本侯?還是想另揀高枝?”
小玉的臉微微有些發白,慌忙地搖著頭,“奴家不是這個意思,奴家只是覺得配不上小侯爺……”
聞聽此言,連晉轉眸即笑,鬆開了握住她下頷的手,轉而撫上白皙柔嫩的臉頰,笑聲邪穢,“配不配得上由本侯說了算,只要你讓本侯盡了興,莫說本侯身邊一個小小侍妾的位置,就是側妃之位也是未償不可!”
“奴家不敢……”小玉眸中閃過一抹嫌惡之色,很快又重新被不安的惶惑所取代。
連晉沒有太多的耐心,他只想儘快找個地方,好好把玩一下這個如水般柔美的女子。
“不敢?讓本侯試試就知道了……”連晉輕笑出聲,不安分的大掌在小玉輕盈的腰肢上游走起來。女人大多矯情,表面越是裝得清高聖潔,在床上越是放蕩妖嬈。
“小侯爺你不能這樣,奴家賣藝不賣身……”小玉的身子不停的顫慄,用力想要推開色心大起的連晉。
“你就不要再裝了,還是乖乖從了本小侯吧!別不識抬舉,惹惱了小侯爺我,這後果絕對不比死好受!”連晉邪佞一笑,用力扯開小玉的領襟,探下深入的高聳。
小玉驚呼一聲,推推搡搡間撞向了桌角,玉器碎了一地。
翠姨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她在風月場所混跡多年,這種情況已是見怪不怪了,可眼下這事還真是讓她犯了難,一邊是京城有名的“混世魔王”,一邊是她最近好不容易攬進的“招財樹”……
“小侯爺,你看……”
“滾……”
翠姨被連小侯爺的怒火下得老臉一僵,走也不是,進也不是。只覺得小玉這丫頭還真是不識抬舉,雖說這連小侯爺太過風流,可好歹也是身份尊貴的皇親國戚,哪怕是侯爺府的一個侍妾,也算是這輩子修來的天大福分了。
“看來本將軍正巧趕上了一場好戲……”隨著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門庭之處響起,英離挺拔傲岸的身影霍然出現,聲音淡淡,卻是笑意輕藐。
“英,英將軍……”翠姨見到來人,不由驚詫出聲。
連晉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手,小玉趁機閃了開來, 踉蹌幾下跌坐於地。只見她頰上幾道淚痕赫然醒目,見到來人的一瞬間,悽迷的眸中才見微許光亮。
地上頹然而坐的紫衣女子早已是衣衫不整,髮絲凌亂,她眸含清淚,宛如涼月傾瀉,神情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