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顏歌半是認真,半是威脅。。。誰讓她‘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呢,且不說這南涼軍營是這登徒子的半個地盤,若是鬧下去驚動了上頭可就不好了,想想那老奸巨猾且心狠手辣的南涼皇帝,沐顏歌一陣噤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罷了。。。
聲譽?她還有聲譽可言麼?未婚生子,孩子父親都不清不楚,還好意思更他提“聲譽”二字?容墨的玉顏露出一抹鄙夷之色,語聲輕藐道,“在下所言句句屬實,姑娘若執意認為在下毀了你的閨中清譽,我也。。。無可奈何!”
娃娃的啼哭響徹耳畔,沐顏歌亦是無心與他再舌戰糾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急火撩地正欲撥足而去。
腳底一個打滑,“嗤”地一聲,她竟如轟然壓下的山石,朝那人身上毫不留情地“撲”了上去。
某人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撲倒在地,更揪心的事還在繼續,沐顏歌的紅唇很快就被一陣冰涼的觸感覆蓋。。。
她,吻上他了。。。這一刻,沐顏歌一陣頭暈目眩,小心臟幾欲停止了跳動。
時間就此凝滯不前,像是看透了世間的地老與天荒。
兩人目如銅鈴,一眨不眨,驚嚇與錯愕紛繁交織,悶溼的空氣在一片詭譎與曖昧中迅速升溫。
“哐啷”一聲,玉敏手中的茶盞碎了一地,撒在地上的湯汁蜿蜒成一道細小的水痕,香濃四溢。
兩人陡然清醒,迅速起身,像是觸電般閃躲開來。
“你們……”玉敏咬唇,美目中錯愕與震驚交錯,甚至還有一絲隱隱的受傷。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什麼都沒有,誤會,純屬意外!”沐顏歌急急解釋,亦有些百口莫辯。
天哪!自己這下丟臉丟大發了,強吻美男,而且還被人抓了個正著,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拉倒吧,反正她都被誤認為未婚先孕了,還怕這聲名更狼藉一些麼?
“我先出去了……”容墨的臉晦暗不明,淡淡拋下一句,逃也般地閃了出去,竟是未曾再多看她一看。
玉敏深深瞅了她一眼,斂裙追了上去,只留沐顏歌一人傻傻地立在原地。
什麼人嘛?有必要這樣甩臉子麼?好歹也是她的第一個吻,初吻沒了,她找誰哭去?沐顏歌翹著嘴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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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太子被困
空氣中的微風送來淡淡訴語,像是梁間雛燕在呢喃。 容墨臨水而立,湖風吹得袖袂微蕩,風滿袖襟稍覺清冷。
一個驚悚的插曲讓容墨心中波瀾四起,似乎被某種東西瞬間填滿,無關歡喜,亦無關憤怒,而是尚來不及消化的震撼!
那女人的唇,柔柔的,軟軟的,溼滑中帶著蜜桃般的甜膩與清香,讓向來冷靜自持的他,某種防線霍然轟塌,沒有厭惡,沒有反抗……他被一個女人強吻了居然還不怒不惱?
容墨捏了捏自己微微發燙的臉頰,滿眼的不可思議,這感覺太魔怔了……
這女人,還真是有些特別……容墨嘴角輕勾,心頭竟浮上一抹奇異的柔軟。
“帝師大人,”匆匆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輕喚擊碎了片刻的寧靜。
容墨轉身回眸,見一士兵正在不遠處遙遙地望著他,似在遲疑著要不要走上前來。
“有事麼?”容墨問道。
“太子殿下請帝師大人去一趟他的營帳,說是有事相商!”那名士兵上前幾步,眉目恭虔地將一張紙箋遞予容墨。
容墨接過一看,便見紙上簡簡單單數筆勾畫出一隻被關在籠中的小鳥,不由啞然失笑,這小子,早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
“你先回去覆命吧,說在下隨後就到……”容墨微微一笑,語聲溫雅。
楚逸在營帳裡來來回回走了不下數百次了,他快要發狂了。
帳外一排明靴配刀的侍衛個個如高門府院前的石獅子似的;巋然而立。
這一回來,父皇就二話不說地把他給“囚禁”了,這究竟是幾個意思?任憑他胡喊亂叫,絕食抗議,都無濟於事。
他平時裡三天兩頭就要出一趟宮門,無比嚮往外面廣騖的世界,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地將自己困在狹小的一方天地呢?
容墨,容墨,全都拜他所賜……楚逸喃喃自語,腦中倏地閃過那張清雅似月的俊顏,隨著一陣莫名的惱意,一記拳頭重重地捶在桌簷上,低聲的咒罵緊隨而至。
玉狐狸,臭混蛋……如此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