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白玉堂之後,爺爺和玉兒也抵達開封府,這也預示著我離開日子越來越近。還有三天就是七夕,中國傳統的情人節。我打算做一件衣服給展昭作為禮物。可是——
看著手中的那塊布,我無奈嘆氣,工程浩大啊。
因為有大案子,這些天我幾乎沒有見過展昭,就連白玉堂也在為案子奔走。
七夕的晚上,我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裡發呆,旁邊的石桌上放著我日夜趕工做出來的衣服,青色的,很想看到展昭穿上的樣子,但是他和白玉堂去緝拿案子的主犯,今晚怕是趕不回來了。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展昭向來是已公事為主,我抱怨也是沒用的。想著,抱起衣服準備回房,一轉身卻愣住了。
展昭氣喘吁吁站在院子裡。
“玉堂告訴我的,我不知道——對不起——”兩人對望良久,展昭有些尷尬地開口。
我愣了愣,隨即失笑,走過去掏出帕子踮著腳尖幫他擦掉額頭上的汗跡。
“傻瓜,不回來也無所謂,不用那麼著急的。大不了以後再補過就好。”
展昭不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之後,我為展昭做了夜宵,兩人聊了會天,然後一直靜靜地坐在屋頂上。我們第一個情人節也是最後一個情人節就這樣過去了。
七夕之後,我也開始忙碌起來。為了在鬼節時進入地府的路更為順暢,必須找到一個陰氣最重的地方。我和爺爺在開封勘察兩日之後,終於選定了最佳地點。除此之外,還要準備作法的必需品。展昭也要辦案,所以我們只有進進出出間偶爾碰個面。自七夕後我們就沒有好好獨處過。
離別如期而至,我坐在陣法中,朝爺爺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
爺爺開始作法,展昭和白玉堂則站在一旁觀看。我收斂心神,身體慢慢變輕,飄起。我睜開眼,發現我的魂魄已經離開段無鹽的身體,地府之門也已經開啟。我走到展昭跟前,伸手附上他的臉,俯身上前做了一件我一直想做卻未做的事情。
吻上他唇,看著他平靜無波的眼睛,心中有些失落,他看不到我呢,這就是所謂陰陽相隔吧。
轉身走進地府之門,決絕而堅定,我不敢有一絲的猶豫,因為我怕會捨不得離開,會忍不住自私地留在這個不屬於我的世界。
看著段無鹽的魂魄出了鬼門關,我鬆了口氣,轉身將對那些鬼差的禁制收回。
“鍾無鹽,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私放鬼魂的是何罪?”為首的鬼差怒喝道。
“若不是你們失職,段無鹽此會陽壽未盡,就被困地府,而我也落到這異世?也不知大膽的是誰?”
“你胡說。段無鹽陽壽已經,是她自己不願去投胎的。”鬼差慌亂地辯解道。
“我胡說?難道你們讓我借屍還魂不是為了瞞天過海,試圖掩蓋你們的過失嗎?”我冷笑看著他們,“你說若是我告訴你們上司知道這件事,會怎麼定你們的罪呢?“
那鬼差眼神閃了閃,詭異地笑起來,“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為了將段無鹽的死氣散盡,你的靈力已經耗盡,你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鬼魂,要你魂飛魄散,簡直易如反掌。“說完舉起手中的武器衝向我,不料剛走了幾步,忽然倒下慘叫不已,與此同時,我看到一個滿臉鬍子的那人(或是鬼)落到我身前。那人(或是鬼)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讓我渾身發毛,那種眼神絕對不是在看人而是再看貨物。
“哈哈——我終於找到了——“那人(或是鬼)看我良久那人忽然大笑起來,那笑聲讓我有不好的預感,這絕對是一個難對付的角色。
當那隻蛇怪張著血盆大口對著他脖子咬來時,展昭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只是覺得沒有將著害人的妖物除掉有愧於包大人的囑託,擔心那妖物還會去害人。面對死亡,他甚至有些期待,不知道死後入了地府,可有機會再見到那人一面?不過也許她早就去投胎了吧?或者已經回到她自己的世界。或許跟鬼差商量一下,讓他投胎到她所在的世界,那麼他們他們還有再見的機會。
“閉眼——“就在那蛇怪快咬到他時,忽然有人在他身後叫到。與此同時,一把黃色的粉末散像那蛇怪。原本纏著他蛇怪慘叫著放開他。
在黃色的煙霧中,他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與那蛇怪纏鬥著。待看清那人的相貌後,展昭便定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人,也不理會那黃色的煙霧刺痛他眼睛,因為他怕若是他閉上眼那人就會消失。
揮劍將蛇怪的頭顱斬下,我有些嫌惡地甩甩劍上的血跡。回頭看到仍呆呆站在原地的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