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好些,時間長了,這些在京城也就不那麼忌諱了,只要不是什麼龍啊,鳳啊的,就沒人管,大伯你放心,若是不能用的忌諱東西,我也弄不到不是,放心吧,這可是我給侄子侄女的見面禮,對了,還有大郎,二郎,你們也有了孩子了,這見面禮也不能少,看看,這長命鎖,銀項圈,我都備了好些,就怕漏了誰,聽說當年一起在野地裡玩的夥伴們都一個個成家了,我也沒能喝上喜酒,這次也帶了些東西來,算是補上賀禮了。”
小寶幾句話就把這東西全給岔了過去,大伯一時也顧不上了,忙著回答小寶問的事情,東家長,西家短的說著這些年各家的情況,那些個和小寶一起掙扎著掙錢的孩子們如今的出息,而阿玉笑嘻嘻的不做聲,偷偷在那箱子裡挑揀,看著好的就直接往孩子身上掛,就是二郎家那個才出生的也被套了銀鐲子,銀鈴鐺,一點不客氣,看的三郎在一邊偷笑,等著阿玉順帶給了他一個送子觀音的木雕,立馬歡喜的捧在了手裡,他媳婦可是快要生了,這東西吉利著呢!阿玉是見過世面的,挑出來的自然不會是差的。
阿玉知道,這次小寶來,帶的東西只有多的,沒有少的,想必是想著不知道情況,情願多帶些,也不願少了那個的,對於小寶來說,他的成長經歷裡,大概只有阿玉身邊的這些夥伴沒有歧視過他,和他一起玩耍過,自然他也就把這些人都當成了自己真正的兒時夥伴,不管他們在一起時間是長是短,都不能改變他心裡的定位。他如今有錢,不缺這些東西,可是他對於友情,親情,卻依然缺少,官場,皇宮,虛假太多,真情太少了。
“挑的怎麼樣啊!”
小寶壞壞的從阿玉後面說話明顯想要嚇一嚇阿玉,不想阿玉轉頭看看他,然後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怎麼就沒有女人用的。你沒看到嗎,你嫂子首飾不多,我還想著從你這裡找找呢,真是失望。”
小寶給噎著了,這幾年他還真是沒有這個經歷,一時間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和阿玉一起在揚州街道上晃悠的時候,摸摸鼻子,二話不說,從懷裡拿出一個盒子來,阿玉一把搶了過來,開啟一看,裡頭三根銀簪子,一根金簪子,不是帶寶石,就是鑲珍珠,阿玉從裡頭拿了一個金簪子,往自家媳婦手裡一塞,其他的抵到大郎面前,顯然是讓他們三兄弟自己挑,一家一個。
阿玉是舉人,是士子,這身份和大郎他們已經有了區別,庶人,也就是平民不能用金簪子,金釵子,但是阿玉的媳婦確實可以的,所以他一看就知道這銀簪子是給大郎他們的,金簪子卻是給自家的,這個就是妒忌也沒用,這就是階級。當然大郎他們也沒有妒忌的意思,一個個很是歡喜的各自隨手拿了,也沒有和小寶客氣什麼,甚至三郎還在一邊說道:
“小寶,我兒子快出生了,你這個也得送吧,從送生禮,到洗三,滿月,百日,週歲,一次性都給了算了。”
小寶一聽,眉毛都揚起來了,伸手拍了拍三郎的肩膀,說道:
“別的就算了,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送生禮,好像我不是你妻舅,岳家吧,怎麼也要我送,要不先讓你媳婦喊聲哥哥聽聽?小子,你比我還小,居然都要當爹了,太讓人妒忌了,不行,先讓我踢一腳解解恨再說。”
一時間兩人惱了起來,阿玉感覺好像就和以前一樣,打心眼裡笑了出來,順帶讓媳婦去收拾客房,準備讓小寶住下。這時候大伯才想起來要整治些好菜,好酒,招待小寶。
從大伯安排分家,一個個住處去之後,除了過年一直不怎麼熱鬧的阿玉家立馬又一次鬧騰了起來,去殺雞的,去賣肉的,去折騰山珍野菜的,還有去各家買些其他菜蔬的,女人們更忙,她們還要把孩子安置好,要把收來的禮物都先放回家藏起來,小寶從京城帶來的,就是在便宜,那也是禮輕情意重,更別說一件件不是金的就是銀的,看著就知道是好東西了,這也是小寶如今處事圓滑,人情世故上的通透,他明白他若是給些什麼名人字畫,古董古玩這些個人估計一個都看不懂,還不如實在些,給些實用的東西,不僅看著好看,收到禮物的人也歡喜不是,要真是說起來,這些禮物裡,除了那些藥材,也只有阿玉的那兩套銀針,金針最是花錢了,太醫正專用的器具,沒有千把兩那是別想弄到的。其他的,就是鑲嵌了寶石的,也不敢用太好的不是,最多也不過是百十兩的東西。
等到吃完了飯,那些得到通知的當年的孩子們都過來了,就是那幾家的大人也過來湊了熱鬧,能看到當年揚州的故人,一個個都很是歡喜,更別提如今小寶在京城當差的身份了,每一個人對著小寶都是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