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十分自然,一邊弄還一邊說:“突然就暈倒了,什麼也看不出來。”
“沒事。”過了半分多鐘,醫生把聽筒摘掉,將血壓計收回盒子裡。
“怎麼回事?”
“有點低燒,可能是著涼了,這兩天是不是累著了。休息
一會兒應該就沒事了。”
羅少輝點點頭,站起來跳下了應急車。
帶隊的武警交通部軍官是羅少輝認識的,據說前方道路因為前幾天風沙被遮蓋了一部分,他們是來做清理和養護的。
羅少輝握著隊長的手說謝謝。
兩個人叉著腰在熱辣辣的太陽下交談。
連格在應急車裡躺了一會兒就醒過來了,臉色蒼白得嚇人。女醫生倒了熱水給她喝。
“是不是趕上特殊時期?”醫生皺著眉問道。
連格點點頭:“嗯,昨天晚上也沒睡,前幾天工作忙,一連好幾個通宵。”
“本來特殊時期就抵抗力弱,休息不好,再加上著涼。這地方晝夜溫差太大,你得多注意。”
“嗯,謝謝你。”
女人之間總是很快就能變得非常熟絡,所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契機,或者是秘密。連格雖然很疲憊,臉色也不好,但還是靠在床上跟醫生閒聊了一會兒。
直到十幾分鍾後,應急車的後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醫生,她……”羅少輝看到連格已經醒過來,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她沒事了,多休息就好了,看把你急成什麼了。”
“到底怎麼回事?”羅少輝問,“怎麼會突然暈倒?”
還沒等到回答,就聽到身後響亮的一聲報告。
小趙站在身後:“報告,陸師長電話。”
羅少輝返回通訊車上,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彙報了一遍,然後表示自己想留下了陪連格。
剛才武警部隊的隊長已經說過了,可以臨時排兩個班的兵幫他們把東西運回去。
“羅少輝!軍人的天職是服從,交給你的任務你必須認真完成。連格留下來休息一下,你先和隊伍回來。”
羅少輝停了半晌。
“羅少輝!聽明白了沒有!”
“是。明白了。”羅少輝答道。
臨走前羅少輝總算是弄明白了連格為什麼會因為疲勞而暈倒。
和身體素質沒什麼關係。
因為那位女醫生半是無奈半是玩笑地說:“這位同志,您也老大不小了,還不明白嗎?”
好吧,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叫人鬱悶。
羅少輝巴不得找點什麼遮住臉,最後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又拜託隊長過一會兒送連格回基地。
然後落荒而逃。
一個小時後,車隊順利回到場區。
羅少輝卻過得不那麼順利,窘了一路不說還被留在師長辦公室罰站。
老實說一般的彙報工作也就十分鐘的事兒,但陸師長似乎是故意的,挑他在的時候有的沒的重要不重要的事情跟楊政委討論了半天。
羅少輝站在一旁當了半天的標杆,軍姿站得筆挺,腦袋裡卻不停地打轉。
半個小時後,師長終於跟政委討論了包含改善部隊
伙食,加強飛行員體質鍛鍊,甚至過兩天的體檢活動在內的諸多事宜,楊政委告辭。
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已經石化的羅少輝。
目光充滿同情。
“羅少輝,你能不能談談你當時的想法?”
“報告師長,沒什麼想法。”
“沒什麼想法?不知道什麼叫命令第一,任務第一嗎?”
“知道!”羅少輝挺直了腰,答得響亮。
“帶隊的領頭的,關鍵時刻竟然動搖!這事兒往大了說就是思想政治問題!你……”
羅少輝一聽老大越說越離譜,連忙打住:“老大,求您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沒那麼複雜,我就是擔心……”
“擔心什麼?!”陸師長繞過辦公桌,站在他面前,“擔心?現在知道擔心啦,以前幹什麼去了?該擔心的時候不擔心,不用擔心的時候瞎擔心!”
羅少輝納罕,陸師長這話說得好像跑題了。
“連格千里迢迢跑到這兒來找你,你還裝矜持,現在著急了吧,擔心了吧。早幹什麼去了?”
羅少輝目瞪口呆,完全無話可說,耳邊陸師長的話轟炸機一樣飛來飛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