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少年傷不起啊傷不起!
玉珂明白了,直接問:“多少銀子?”
姚小萌:“……兩千兩……”師父當年忽悠了老南安王一千兩銀子,這個玉將軍看著年小,說不定更好忽悠……
玉珂拉鈴叫了下雨進來:“給姚大夫取三千兩銀票!”
姚小萌樂得心花飛飛,勉強忍耐住不由自主想要彎起的嘴角,接了銀票,彎腰向玉珂謝恩:“小生謝將軍恩典!”
玉珂望著他靈動秀氣的臉,一臉的若有所思:“姚大夫,有沒有讓男人一段時間內不能人道的藥?”
姚小萌:“有!有!”
他蹲下…身從自己診箱裡扒拉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白瓷藥瓶:“金槍定倒丸,一粒起效,保證一月!”
玉珂一臉的平靜:“有解藥嗎?”
姚小萌熱情極了:“沒有沒有!”
玉珂看了他一眼:“那你吃一粒下去!”
姚小萌:“……”
玉珂靜靜望著他,臉上沒有表情,眸子幽深。
姚小萌這才發現這位玉小將軍是單眼皮大眼睛,眼珠子又黑又大,看起來如古井深水,深不可測。
他背上冒出了一層冷汗:“……好……”
姚小萌在玉小將軍的注視下,老老實實從白瓷瓶裡倒出了一粒藥丸,放進了嘴巴里。
玉珂看了旁邊候立的天晴一眼,天晴會意,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姚小萌。
姚小萌苦逼地用水衝下了藥丸:“謝謝將軍關懷。”
玉珂:“姚大夫現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姚小萌連連點頭。
這個玉小將軍方才明明是清俊易騙少年,怎麼一轉眼就變身鬼畜腹黑壞淫了呢?
半夜子時,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的姚小萌從床上爬了起來,從診箱裡摸出了紙片和炭筆,用火摺子點著了床頭的蠟燭,寫下了一行字,然後把紙片裁小,疊成了一個小細條。
將軍府的管家玉簫遵照玉珂的吩咐,把姚小萌安排了距離孟蘋很近的內院門外東側值事房旁的小院子裡,還特別指定了一個名叫飛雪的機靈小廝去侍候。
姚小萌功夫高強,自然耳聰目明,他凝神聽了一會兒,確定睡隔壁的飛雪已經睡著了,這才開啟窗子,把信鴿放了出去。
信鴿撲稜稜飛了出去。
姚小萌看著信鴿消失灰濛濛的夜空,這才關上窗戶重新躺下。
玉珂剛剛處理完公事,他帶著下雨和天晴走出了外書房院子,一出院門,就看到一身白衣的玉簫站外面的空地上,引弓欲射。
玉珂默不作聲走了過去,在旁圍觀。
只聽“嘭”的一聲,一支羽箭向夜空射了出去。
遠遠傳來“啪”的一聲悶響,下雨忙跑了過去,很快就拿著一個信鴿的屍體跑了過來。
玉簫從懷裡掏出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套了手上,這才接過信鴿。他小心翼翼地從信鴿腳下取下一個鐵筒,開啟後取出了一個小紙條,開啟檢查一番之後這才遞給了玉珂。
玉珂掃了一眼——“貴人身邊孟氏女形容極似王爺,深受貴人重視。”
他皺起了眉頭。
玉珂這才知道,原來不光是他覺得蘋果生得像南安王趙梓,連南安王自己的屬下也這樣認為的。
玉珂陷入了深思。
過了一會兒,他看向玉簫:“傳我的命令,讓方英雄調查孟姑娘的身世……尤其是她的母親。”
“是!”玉簫抱拳。
玉珂轉身離去。
今日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一不小心就熬到了這麼晚,不知道孟蘋是不是還在等著他。以後得交代她,若是他回去晚了,就自己先睡……
玉珂邊走邊想,大步向內院方向而去。
今日該天晴在值事房值夜了,所以下雨就留了下來,他手裡拿著信鴿問玉簫:“玉管事,這個鴿子怎麼處理?”
玉簫淡淡看了他手裡的鴿子一眼:“烤來吃了!”
轉身離去了。
孟蘋果真等著玉珂。
白菜同如翠已經被她趕回去睡覺了。
玉珂沒回來,她睡不著,就起來拿著未做完的針線活開始做。
玉珂推門進去,在她身邊挨著她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她手裡的針線活:“還是那件夾袍?”
孟蘋含笑點頭,手裡針線並沒有停——她正為這件夾袍繚內層的邊。
玉珂耐心地坐一邊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