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當回事,好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只要不寵妾滅妻,她倒是能夠接受的。當然,作為一個年華正盛的少女,牛婉玲對於玉珂寵愛的那個孟姨娘,還是有幾分好奇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
她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孟蘋,發現這孟蘋當真是一個美人胚子,晶瑩如玉的臉,一雙眼尾上挑形狀美好的鳳眼,再加上嫣紅瑩潤的微腫豐唇,當真是有幾分資本的。
牛婉玲嘴角漾起了一絲幾不可見的微笑,她自己雖然也是美人一個,卻清楚自己的姿色著實不如這個孟氏,不過老話說的好,“娶妻娶賢,納妾取色”,她若是嫁過來,是做正妻的,這等以色事人的女人拿什麼同她比?只是這個孟氏肚子裡的孩子……
她的眼睛在孟蘋肚子上掃了一圈,準備回去後和祖父再談一談,長子可是絕對不能由姬妾生出來的!
蔣太夫人同牛太夫人和牛婉玲繼續剛才的話題聊著天,無非是蔣太夫人和蔣太夫人提起一個話題熱鬧地談論,而牛婉玲在一旁傾聽罷了。
孟蘋站了一會兒,兩條小腿肚都有點發麻,她輕輕動了動,抖了抖腿。
玉簫察覺到她的異動,攙扶著孟蘋的手微微用力,令孟蘋把身子重心靠在自己手臂上。
孟蘋到了此時,也不逞強了,把身子的大部分重量都倚在玉簫的手臂上,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玉簫穿著侯府丫鬟常穿的白綢夾衣寶藍褙子,孟蘋挨著他的手臂,能夠感受到白綢衣袖下玉簫堅硬溫暖的肌肉,心裡不由有些異樣,就想快點回去,結束這場煎熬。
她想了想,用蚊蚋般的聲音道:“玉簫,我堅持不下去了。”
玉簫低低迴了一句:“裝病。”
孟蘋立刻會意,她想了想,計劃了一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身子立刻軟綿綿地往地下出溜了下去。
玉簫配合默契地扶著她驚撥出聲:“稟報太夫人,姨娘身子太弱站不住了,奴婢先扶著她回去歇著吧!”
蔣太夫人正要諷刺挖苦孟蘋一番,誰知道玉簫向她行了個禮,焦急地說道:“謝謝太夫人!奴婢這就帶姨娘回去!”
說著話,她扶著裝病嬌暈倒的孟蘋就往外走了出去。
蔣太夫人:“……”
牛太夫人:“”
牛婉玲:“……”她確定了,雖然清遠侯府的一家之主是清遠侯玉成秀,但是玉成秀的母親蔣太夫人在府裡似乎並沒有權威,至少這個孟姨娘身邊的丫鬟就敢不鳥她。
她望著玉簫和孟蘋的背影,一臉的若有所思。
這個丫鬟這麼高,又不是很女性化,難道……難道是玉珂為了偷看自己假扮成的?只是若是這樣的話,蔣太夫人看不出來麼?
想到這裡,牛婉玲的臉有些發燒,她看了蔣太夫人一眼,試探道:“老祖宗,剛才孟姨娘身邊那個丫鬟是……”
蔣太夫人餘怒未消:“不知道,看不清楚!”
牛婉玲低頭含笑:“哦。”
晚上玉珂很晚才回來。
天昊帝賜宴,他稍微喝了一點酒,身上帶著酒氣。因為怕燻著懷著孕的孟蘋,一進門就要了水洗漱。
洗漱之後,他這才陪著孟蘋歪在床上聊天。孟蘋說起了今日被蔣太夫人叫去的事情,猶自心有餘悸,道:“當真是多虧玉簫了,要不是他扮作丫鬟跟了進去,又隨機應變,我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
玉珂聞言,心裡大恨蔣太夫人,一下子想出了無數虐蔣太夫人的點子,臉上卻不動聲色。
他伸手在孟蘋身上摸了個遍,確定沒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懸起的心一下子放了下去,臉卻故意板了起來:“你是傻瓜麼?她讓你去你就去?你不會裝病啊!”
孟蘋看著他疾言厲色的樣子,不由也生氣了,用手盛著床,從床上坐了起來,蹙眉望著玉珂:“她不是你的祖母麼?長輩有請,我敢不去麼?”
玉珂啞然:“……”真後悔當初沒把老東西給弄死,現在想動手了,而她身邊全被爹爹換成了青衣衛的人……
看到玉珂無言以對默默無語的模樣,孟蘋覺得自己口才夠好,得意洋洋地預備乘勝追擊再刺激玉珂一下,她鳳眼鄙視地斜了玉珂一眼:“再說了,太夫人可是主子,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我敢反抗麼?!”
她剛說完,就看到玉珂白皙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心道不好,還沒來得及說話補救,玉珂就起身下了床,出去了。
等孟蘋追出去,卻發現玉珂已經不在房裡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