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沙啞地回道:“多謝景純兄長,兄長卦象真是神鬼莫測,天機妙算。當年祖父一心為國,清廉正直,操勞一生,想不到竟被那毒後和楚王司馬瑋矯詔而殺,可憐我衛家滿門忠烈,一夜橫死七人。當日因為母親但著我和家兄在外看醫,這才逃過這一劫!”
郭璞一聽此言,連忙歉身道:“都怪兄長不好,又勾起了賢弟的傷心往事!當年衛家慘案,朝野為之痛哭,就是我等山野愚民都是肝腸寸斷,傷心欲絕。只是想不到原來其中卻是有這一段其中故事,那賈后真是蠍毒心腸,本是背後主謀,竟是把責任都推在了楚王身上,至今逍遙法外!”
衛玠當年雖還是孩童,但是長大後,母親和哥哥自然把這一切事情都告訴了他。除了太子之外。家中這血海深仇第一次告訴外人聽。今日又得以一訴衷腸,心情也是豁然開朗了許多。郭璞、葛洪倆人雖然也算是出生官宦之家,但是自然無法和衛玠這樣王侯子弟相比。那些高層王侯將相之間的博弈,普通人自然不知道。
“叔寶,放心好了!我們找到太子之後,即使太子將來饒了那毒後一命,我和景純兄也會幫你取了她項上人頭,以祭奠菑陽侯!”葛洪拍著胸脯保證道。他只比衛玠大兩歲,早已情同手足,把衛玠看成親弟弟一樣。
衛玠道:“多謝。稚川兄,景純兄!身為太子貼身書童,太子失蹤之事,無論如何我也逃脫不掉責任,若是回到洛陽,必定是砍頭死罪!你們不僅救下了我,還陪我一起去尋找太子下落,真是感涕淚流!只是可惜,我自小體弱多病。這才在路上耽誤了你們如此長的時間!”
郭璞一聽,連忙回道:“叔寶賢弟,愚兄向來直言,真是讓你見笑了!太子對我們同樣也有大恩。若不是因為他捨命相逼,那賊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我們活下來的!”
“這到底是這世上什麼樣的人,不僅千軍萬馬來去自如,竟然連兩位兄長這樣的世外高人都對付不了他們!太子對我有知遇之恩。若是他有三長兩短,我也絕不偷生!”衛玠接著道。這一路,葛洪和郭璞的能力他早已見識過多次。早已超出凡人的界限,不然若是以他這麼柔軟的身軀,也根本無法爬山涉水,來到這千里之外蜀中,早已客死他鄉。
葛洪接著回道:“太子殿下的能力,你也多多少少見過,他還在我們十倍、百倍以上,況且他是這大晉未來皇帝,國之大運所在,這樣有大機運之人絕不會有任何事情。況且這一路景純兄所卜之卦,皆是顯示其安然無恙。”
“不錯!不錯!至於我等是什麼樣的人,只要你講稚川賢弟教給你的導引之術,每日勤加練習,融會貫通,早晚會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不僅如此,即使你身上那桃花煞氣也會慢慢消失殆盡!”郭璞也接著回道。
不過他心理卻是暗想,這葛洪所給的導引之法雖是十分精妙,顯然是那修士之中最上乘的入門導引之法,連他自己都十分心動,若是因為他自己的所練的行氣之術早已小成,真會從修這門功法。可是這修仙之路是如此艱難,先不說這築仙基,就是這煉己築基入門,除了那莫大的機緣之位,資質更是十分重要,萬中也難有其一。衛玠的體質,屬於天生的經脈不全,無論如何都走不上這條修真之路,除非能煉製出那傳說中那幾種改變體質的靈丹妙藥。
但是這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希望”,衛玠已經擁有,其他的已經不重要了。
葛洪自然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因此這才督促衛玠對導引之術勤加練習,長此下去,他的身體素質會明顯提升,百病難生!甚至他那體內那桃花煞氣也遲早會一散而盡!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早已對衛玠隱瞞多日,郭璞早已暗中告訴葛洪,衛玠的命相雖然是富貴無邊,他體內的桃花煞氣太重,現在是憑著那祖蔭庇佑和元陽之氣,才勉強保持住了這平衡。若是有人日他娶妻生子,破了這童男子之身,那桃花煞氣只怕再也無物可以剋制,即使如此他一直保持童貞之身,只怕也最終活不過30歲。除非他這導引之術能修煉有成,或許有高人能吸走他體內的桃花煞氣,葛洪真的希望有這樣的奇蹟發生!
“愚弟自不會辜負兩位兄長厚望!”衛玠回道,心中也暗暗發誓,終有一日,他也要成為向葛洪、郭璞這樣的存在!
“稚川,我看你近日是心花怒放,滿面春風。應該不久之後桃花要上門了!”郭璞看著這其中凝重的氛圍,連忙對著葛洪打趣道,卻不知道是真假。
葛洪今年不過才十五歲,也到了娶妻的年齡,少年心性,一聽這郭璞如此之說,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而為,還是纏著他仔細問了起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