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個地方,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他知道,那裡有人跟著,他一下火車就察覺到了,而且跟蹤者不是普通人,一般人定是察覺不到的。
以跟蹤者的情況來看,他想,多半是唐煜的人,海希頓掀唇,微微一笑。
……
“這是你家?”海希頓看著面前兩層白色小樓,老實說,比起一路走來的房子看著要好不少,挺有感覺的。
“對,就是我家。”
顧月白點了點頭,懷念的一一看過她的家。只是兩三年不曾回來,也沒有人打理過,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已經不太像人住的地方了。
“教官,你先坐,我收拾一下。”
“我幫你。”
“不用了,教官,你坐著就好。”
“沒事的。”
於是,一上午兩人就忙著收拾房間,鋪床時,顧月白找出放櫃子裡的被子,才發現都被耗子咬破了,根本不能用,於是,她又跑出去買兩床新的添置在家中,畢竟,比起去借宿親友家,她還是願意住在自己家裡。
下午,顧月白又去父親的墳前,拜祭了父親。
海希頓站在一旁,到沒有學著顧月白一樣跪下,但也是恭恭敬敬的鞠了躬。
拜別父親之後,逛著這個熟悉的小村時,顧月白才發現,說是村裡沒有一點變化那是錯了,村裡左邊的那座山,多了一條蜿蜒寬敞的公路,而靠近海邊的山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修建了一座別墅。
遠遠看去,看不完全,被樹擋去了一些,但是,光是看著那頂端,就知道,一定是不凡。
顧月白遠遠看著,不由問著村裡的老人:“衛婆婆,這是誰修的別墅啊!”
衛婆婆頂著老花眼鏡,看著遠處的別墅,笑呵呵的說道:“具體是誰我們也不清楚,反正是一外地人,那人先是來我們村裡,從每個人手裡花高價,把各自從國家手裡分到的山頭買了過去,然後又請人修建了一條公路,再然後,就是修建那別墅了,花了一年半的時間了,聽說再過不久,那別墅就要完工了,我們去看過,雖然還沒有完成,但是已經夠漂亮了,你有時間可以上去看看,當然,只能是看一眼外觀,不知道那別墅裡面是多麼的漂亮……”
衛婆婆說著十分的感概,“我們這些老婆子,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地方,更別說住了。”
“哦。”
顧月白收回視線,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要說別墅,她如今見過的別墅也夠多了,唐二爺在a市的別墅和那私人小島上的別墅,那可都是她見過最漂亮的,所以,對這個外地人建的別墅,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探知慾。
……
之後的兩天,顧月白走了幾處親友,海希頓每次以無聊的藉口都跟著去,這一去,就成了問題,每次去了,其一海希頓都送上昂貴的禮品,其二,海希頓身為英國男人,天生就帶著一份優雅,談吐又不凡,雖然操著一口不熟練的中文,但仍然迷倒了一票女性。
結果,讓顧月白好多親戚都以為教官是她的男朋友,她每每都要對親戚們解釋一番,然而,嘴巴都說幹了,他們都不願意相信,硬是認為教官是她男朋友,而她是害羞,所以,不好承認。
於是,說多了,顧月白也就懶得解釋了。
反正,她跟教官心知肚明不是就行了。
……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四天,這天,冬日的太陽暖烘烘的掛在天空上,海希頓買了兩瓶飲料回到海灘上,正想跟顧月白說話,但看到她現在的模樣,一時之間,腳步一頓,停留在了那裡。
其實,顧月白現在什麼也沒有做,她只是坐在沙灘上靜靜的看著遠方,讓海希頓停留住腳步的,是因為她的表情,她看著遠方,臉上是淡淡,有些茫然的神色,彷彿迷路的小孩,帶著點點憂傷。
海希頓看得心頭一陣難受,原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仍然還在難過嗎?他說過,他不喜歡看到她臉上有這樣的神色,而這樣的憂傷,也不適合她。
海希頓放下飲料,走到海邊,拘起一捧海水,往顧月白澆去……
發呆中的顧月白哪裡有注意到,只覺得臉上一陣冰涼襲來,然後,嘴裡發出一聲驚呼,慌忙站起,才發現是教官在捉弄她,她生氣也不好生氣,抹去臉上的水,只得說道:“教官,這可是冬天,不是夏天。”
海希頓聳聳肩,道:“這是考驗你的反應能力,我都來了這麼久了,你居然還沒有發現,你說,你才放了幾天假期,怎麼就退步這麼多了,不懲罰一下你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