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笑了,即使滿嘴滿臉的血,但我仍能看出他在笑,只是那笑容一閃而過,他又吐了口血,直挺挺倒在地上,再沒了聲息!
“朱君止!”一把抱起他,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想要施展輕功,腿卻該死得軟得動也動不了!而這時,華劍山莊的方向轉來人語聲,他們散會了!
死抱著朱君止,我跪坐在原地拼命想主意!躲是躲不了的,朱君止和我的身上全是血,無論躲到哪裡都會有血跡留下!跑也跑不動,不說我帶著他行動速度會減慢,那些人看到這裡的異常必定也會向山下追趕!別人還好,月秀的輕功我可見識過!華絕凌了塵他們也都不是普通人,我們能跑到哪去?
嬉笑聲已經很近了,我甚至可以聽清月秀的師妹在叫他秀師兄!怎麼辦?怎麼辦?朱君止!你告訴我怎麼辦?
“這……這怎麼回事?”走在最前方少年怔怔問道。他正是華絕凌的獨子——華峰!
深吸口氣,我努力緩和情緒,慢慢抬頭與他們的視線一一對上。華峰,華絕凌,玉礬道人,了塵,月秀……
“這是我相公,他適才病發吐血暈絕,小婦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肯請諸位英雄救他一命。”
眾人無不面露訝異之色,月秀師妹當場開口:“賤婦!”
無瑕管她了,我把目光對準了塵:“了塵大師,出家人慈悲為懷,念在你我同是修行之人的份上,還請救救我家相公。”
了塵雙手合十,念聲佛號,道:“善哉善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玉礬道友,貧僧不善醫術,就繁勞道友你了。”
玉礬道人擺了佛塵高念無量天尊,回道:“貧道正有此意。”
眼見玉礬道人一步步走來,我的神經也繃到最緊!玉礬道人衝我行一道禮,道:“請道友將這位公子交給貧道,才好細細診治。”
緩緩將朱君止向他送去,在他面露詫異的一剎那又猛地抱回!
“朱君止!”
那時的神經實在太緊張了,緊張到我事後根本記不清當時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只聽南宮義後來複述時才知道,在所有人抽劍時我死死護住朱君止,用根本不是人類的聲音吼著:“誰敢動他我跟誰玩兒命!”
“你知道嗎?”他說:“那時你的眼睛都紅了,渾身上下冒出死一般的殺氣,連華絕凌都被嚇住了。你額前的頭髮都豎了起來,像是正在護崽的母雞!”
不光是我,朱君止也汗~~~
在顛簸的馬車上,我一遍遍擦去朱君止嘴角溢位的血。整條絹帕幾乎全都紅了,可他還在不停地吐著!強行把眼淚憋回去,我努力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不能哭!
“你還是別管他了,”涼涼的聲音自對面響起,那嬌美的女子此刻在我眼裡是說不盡的惡毒!“玉礬道長都說了,他中了‘粉絮’,現在毒發,活不過月圓的。”
狠狠握了拳,我強迫自己不去理她。朱君止的臉色難看得像被蠟塗過,他的唇血紅的,是染了自己的血!這些所謂仁善的正義之士說得好聽,要帶我們去找醫神醫好朱君止的毒,但誰都知道路隔千里,他根本捱不到那個時候!他們這樣做只是不希望他在別處被醫好,他們殺不了他,就要殘忍地看著他死!
尋醫
一路上我不知多少次找機會想帶朱君止逃走,可這個月蓮——月秀的該死的師妹,總是盯著我,連解手也不例外!我不排除是那些人讓她這麼做的,可她實在也太盡責了,盡責到也同那些人一樣,巴不得朱君止早點死!
“噁心死了,弄得車廂裡全是怪味。哼,我就說了塵大師是出家人太仁慈了,要是我的話,早就把他碎屍萬段!骨頭都扔去餵狗。”
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我狠狠抓了盛著瓜果的瓷盤,在桌子上砸得粉碎,揀了其中稜角最鋒利的向月蓮撲去!
月蓮根本沒想到我會在沉默這麼久之後突然對她出手,連防都不及防就被我一手摁倒!“操你媽個婊子!再說一句我他媽讓你給朱君止陪葬!”碎瓷片抵在她眼前不到一公分處!我發誓,此時只要她敢吭一聲,我就真的紮下去!
“住手!”一隻大手緊緊抓住我握著瓷片的手腕,我有心想掙開力量卻遠遠不及對方!
被強行拖離月蓮,我發瘋般地撕扯掙扎!“月秀我操你祖宗!你他媽是男人就管住這個賤貨!你個膿包!媽的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早把她宰了!我操!朱君止死了你們一個也別想好!人面獸心的畜生!我他媽下地獄都拽著你們!”
高聲的叫罵使馬車停住了,藍布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