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依計?”我正問著呢,就見朱君止突然棄鞍躍起,運氣崩碎身上戰甲,單手執槍直刺蕭然面門!
蕭然未料一直敗得幾無招架之力的對方突然進攻,慌忙架刀相迎,卻過於倉促,使得自己空門大開。
朱君止沒了戰甲束縛,出手更是敏捷,長槍刺出順勢撒手,再一旋身人在半空使出“彈指神通”!
蕭然千料萬料,料不到朱君止如此狡猾,那“彈指神通”氣自指尖發出,如無形彈丸,躲都不知往哪躲去!他仗著有甲護身,硬拼著受了,卻也痛得身形一滯,險些墜下馬去!
此時朱君止已出掌擊向他跨下坐騎,蕭然自顧尚且不瑕,哪有餘力去管別的?可憐紅馬慘嘶一聲,噴出大股血漿嗚呼喪命。
戰馬栽倒,蕭然自也跟著滾下馬鞍,朱君止不待他身子及地,一把抓牢他,繳了大刀,扯碎戰甲,朝空中大力一扔“娘子接著!”
“啊?哦!”我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立刻使輕功飛下城樓,去搶蕭然。要是遲了,待蕭然自高處摔下,定然粉身碎骨!
原來剛才朱君止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我是太笨了才沒看出來,以他的武功要抓蕭然哪用費這麼大周折?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故意辱他,要他在幾十萬將士面前出醜!蕭然此番輸得如此丟人,就算活著回去,一生也再上不得戰場了。
朱君止使力很大,算計的也好,角度拿捏得剛剛準,我大老遠飛過去接人,半點力都不費。正好,也不用歇腳了,抓了蕭然一旋身再飛回去!
飛到一半,感覺蕭然老實得很,這才發覺他已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呵呵,朱君止對誰都壞,可就是對我好,生怕我累著了,不但把那麼重的鎧甲給扒了,還順手把他打包成乖寶寶。有夫如此,婦復何求?壞點就壞點吧。
把只穿著內衣的蕭然扔在地上,我喘著粗氣對玄辰星笑道:“丫累死我了,有好幾百米吧?飛個來回,我還真成鳥人了!”
玄辰星卻不回我,他俊眉緊皺,上前將蕭然扶起歉聲道:“朱君止鹵莽,請蕭將軍恕罪。”後又對我道:“夕夕,把你的鬥蓬脫下來!”
“幹嘛?”我裹得死緊,就不給!
玄辰星使眼色叫我看蕭然,那意思就是給他穿。
我看看蕭然,他死閉著眼,連理都不理我們。更加不願道:“他又不是沒穿衣服。幹嘛還要我的?我還用鬥蓬遮翅膀呢。”
玄辰星火了,怒道:“莫要不懂事!脫下來!”
從來我再氣他,他都只淡淡笑著,再玩笑地找些話來氣我,或者鬧著給我點小虧吃,而且最後都會讓我在床上補回來,這樣子發火還是頭一次!
他火我也火,可火到心都痛了,卻也強忍著又吞回去。我解下斗篷遞上,說:“相公說的是。是我太不懂事了。給你。”鬧得多兇是我們夫妻的事,讓外人瞧了樂子才真叫蠢。
蕭然呵蕭然,你可真有本事,咱們的帳又多上一筆,我會好好記著!
玄辰星見我突然軟下來,似也有些過意不去,柔聲道:“我也只穿這一件外衣,只好委屈你了。”
我勉強一笑,“沒關係。”唇上好痛,有血腥味滲入味蕾,是剛才氣極自己咬的吧?再記某人頭上!
再看向戰場時,勝負已分得很明顯了。蕭然那邊因主將被擒,早亂成一鍋粥。傷的,逃的,一堆一堆的。朱君止這回也不再裝菜,又騎回馬上,手裡一杆長槍舞得跟活了似的,一眨眼的空夫就扎躺十來個人。
正在這時,遠處又來了一隊人馬,人數大該不足一百,看穿著打扮,應該是蕭然那邊的人。援軍嗎?太少點了吧?
玄辰星看罷喜上眉稍,吩咐守城官道:“鳴金收兵。”
靠!這時候收兵?那之前不白打了?剛見勝的說!
敵我隊形又漸分明,一邊氣勢高昂,隊伍整齊,一邊委靡不振,一大半傷病殘將。
就見後來的那隊人馬,自隊伍中開道,下馬步行來到我軍陣前。
此時朱君止又回到先鋒的位置,沒穿盔甲的他顯得順眼多了,那骨子裡的邪氣沒絲毫遮掩地顯露出來,有的人做妖魔頭子就是比做將軍合適!
銘王爺也不再做縮頭烏龜,又閃亮亮一身金甲地杵在最前邊顯威風。
就看那隊人挺恭敬地捧出個黃緞子,衝著銘王爺一頓白唬,然後兩手捧著交給銘王爺,又再拿個黃緞子回身衝自家隊伍一頓白唬,然後就領著兵撤了。
我看得莫名其妙,納悶道:“這就走?他們不管蕭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