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時要我敬酒相陪。結果就在遞酒時那官員摸了我的手一下,就被那個人以調戲愛姬的罪名給綁了。然後威脅他要告到皇上那,硬是榨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是多麼簡單的圈套?美酒裡面下了藥,敬酒的舞姬故意沒穿多少衣服。可直到翻臉前,他還以為是多麼美好的恩待!
又一聲嘆息將我的思緒拉回,那美婦溫婉嬌麗的容顏上竟露出些許悽苦!她苦笑著對我說:“真是羨慕你少年心性。無論寵辱,都可以這麼無慾無求,快活地過著。”
愣了一下,我笑道:“哪裡無慾無求?我巴不得出去透透風呢。”我渴望離開這個金絲籠子,我懷念曾經無拘的“採草”生涯。我想思維有點不對勁的美人師父,想BT的朱君止,想酷酷的月秀。
她又苦笑,“這世上也只有你不貪戀這裡的榮華,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女人窮盡一生,也只為等他垂青的一眼。”
皺皺鼻子,這種表裡不一,滿肚子奸詐殘忍的人有什麼好等的?可憐的這個時代的女人們,完全不能自立生存,無論什麼樣的男人,只要可以保證物質上的滿足,就覺得是好男人。
大概是心裡的想法表現在臉上了,她看了笑道:“你呀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王爺這麼寵你是你的榮幸,怎麼還能故意找茬兒氣他呢?聽姐姐一句,女人就這幾年好資色,萬不可意氣用事毀了自己!”
原來她這趟來是當說客的。那個人也真是!他當真以為女人會賢德到幫情敵爭寵這麼大度?就算她真的大度,那她的心裡該多難受?!
低眉順耳,我說是。這跟聽老師說教一樣,你表現得越不服氣,越頂撞他,他就說得越起勁。為了讓耳朵少受點罪,就只能委屈著。
她滿意了,吩咐隨身小婢道:“把東西拿來。”
小婢乖巧地應著,雙手遞上個小瓷盒。小盒圓圓的,還未開啟便有一股子甜蜜香氣。
“這是什麼?”我接過,開啟來手指挑了點在鼻子上嗅。裡面是乳白的膏體,摸在手上滑滑的。
“這是珍珠雪乳膏。是用東海里的珍珠和著初乳婦人的乳液調成,只要每天抹指甲那麼大一點在面板上,不出十天呀,你這張小臉就會變又白又滑,比嬰兒的面板還嫩呢!”
汗~~~女人的乳汁!!一看這稠稠的東西就知道是濃縮的,不知道得擠多少奶的說!
“呃……這個,這個我……”想要推辭,卻被她看穿意圖,搶先道:
“這可是王爺託我轉送的,怎麼?剛答應姐姐不惹王爺生氣了,現在就想反悔?要是這樣,姐姐以後可不理你了。”又是裝怒。那嬌嗔可愛的樣子,就算我是女人也忍不住想去親一口!
“哪能呢!哈哈,我只是不知該如何謝謝姐姐呢!要不是次次姐姐幫我,就我這臭脾氣,說不定早給王爺砍了。我的好姐姐,這麼好的東西你自己可還留著?要不我分一半給你……”一想到是人的乳汁我就膩歪,巴不得能不要就不要。
“姐姐我當然還有。妹妹就別謙讓了,快收好了自己用著。我這也是為了王爺,只要你能伺侯好他,比怎麼謝我都強。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先回了。晚上勸勸王爺再去找你,你可千萬別再氣了他,知道嗎?”
“哦。姐姐走好。”
萬分沮喪地又坐回桌前,連好容易提起的摹字的興趣都沒了。天可憐見我多不願見那個人,別說伺侯他,只要可以不見他,叫我一年不“採草”我都幹!把玩著圓圓的瓷盒,我猛得把它拋得老高,再閉眼接住。
“蝶兒姑娘,那可是好東西。您小心別摔了呀。”小婢在一旁慌忙提醒我。
切!我本就是想把它摔了的!
可被人家一說就不好再扔了。要真摔了,傳到如意夫人那,還不得冠上“故意”的罪名?雖然我本來就是。
腦子轉了轉,我看著那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忽然有了主意,笑道:“你跟我也不容易,伺侯我這麼些日子我也沒送你什麼,不如把這個給你吧。正好你常常洗衣服,塗點在手上可以保養面板。”也不容她分說,硬塞給她。哈!這裡就我們倆,這東西給她她自然就不會跟旁人說了,如意夫人當然也不會知道了。
“婢子不敢!姑娘折殺婢子了。婢子不配用這麼好的東西!”她雖然推拒著,眼裡卻流露出欣喜。女人嘛,誰不想更美些?
“有什麼不配的!反正都是給女人用的。你長得比我俏,還年輕,你要不配我就更沒臉用了。”再不理她還說什麼,我自用輕功從視窗飛出。這下子她追不上還我,就更得收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