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秀先行快步回我們所在的席位去了。我故意在後面拖著朱君止磨蹭著,小聲問他:“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朱君止笑得十分無辜,“悅娘子之心。”
我說:“少來!你跟玄辰星一樣,今天都透著古怪!”
朱君止吃驚道:“是嗎?不知娘子覺得玄辰星哪裡古怪?”
我說:“他同意來英雄會就是一古怪。依他又冷又傲又臭屁的性子,就算是丟面子,被人家笑話,不願做的事照樣不會做。”
朱君止點頭道:“不錯。臭屁這詞形容他,可再妙不過。”
我橫他一眼,繼續道:“他肯帶著你一起來,又是一個古怪。他怎麼會不知道,來這種地方的都是正派人,你一個邪道頭子到場必然會引出麻煩!”
朱君止說:“莫不是他久未出江湖,失算了我結的仇家有多少?”
我說:“就算他不知道你有多少仇家,但總該知道正派人是容不下你的吧?而且他的本意並不在真的換什麼東西,買賣什麼東西,卻硬運來好幾大車的破爛,並以搬運物品太多為藉口帶來了玄門所有武功較好的弟子,並且硬要全部入場。這是第三個古怪。他為什麼?我嚴重懷疑是為真打起來,充做幫手用的。”
朱君止笑道:“那麼娘子可猜到他究竟要做什麼?”
我說:“當然是為逼你棄惡從善啊!他從老早就開始打這主意了,正好趁今天的契機達成所願!”
朱君止貌似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
我打斷他,“別長吁短嘆的啦。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跟我面前甭裝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要不你幹嘛在馬上就要殺了那和尚時,乖乖地聽玄辰星的話住手?還又在氣氛僵持時,說出眼大眼小的話來變相服軟?”
“這個。。。”的
“我雖然反應慢一些,但多少還有些小聰明。你們當時,甚至未發生時就想明白的,我多想想也能懂。你可能不想發誓,甚至根本沒想過順從玄辰星。但終是棋差一著,被逼到那個地步了。當時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妥協,要麼開打。如果開打,我們人少,一定會吃虧,就算不吃虧也一定會有傷亡。就算中百萬大獎沒有傷亡。整個玄門,還有我們所有一干人等都會被視為你羅剎教的邪惡份子,從此入了黑道,跟那些所謂正派勢不兩立。人人得而誅之。”
“為夫可沒玄辰星那些個心眼,提前算計好了的。為夫是被逼著發了誓才知道已中下圈套!”朱君止的語氣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枉,幾乎驚呼著解釋。
我不信地瞅他,“真的嗎?那麼你為什麼要來這英雄會?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這些人都不歡迎你嗎?”
朱君止張了張嘴,剛欲脫口說什麼,忽然又止住了。他展出招牌BT笑,對我道:“娘子也學得精乖了,變著法地套為夫的話。”
我覺得面上一熱,逞強道:“那。。。那也是跟你學得!還有玄冰雕和小銘子!你們每天都在算計來算計去的!我能近墨者不黑嗎?”
朱君止作出認真思考的樣子,又深刻檢討。“娘子教訓得極是。待為夫見了他們,定也要如此這般教訓他們。”
我無語。
朱君止見我不說話。以為我生氣了,連忙道:“娘子莫氣。我開開玩笑的。為夫來此確不為迎合玄辰星的歪計,而是聽說有一人在此,特來尋找呢。”
我對上他那雙看似寫滿真誠的邪魅眼睛,“。。。是蕭然?”
本來聚攏在席前的人群已經散開。幾個老公也都規矩地重又回原來的位子坐著休息。只不過我的位子上被插了根竹杆,竹杆上挑了件內褲。內褲下面粘著一張白紙條,紙條上以很工整的筆體寫了四個大字——賣與蕭然。
心臟好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我幾步上前,憤憤扯下那張紙條,拿過紙筆,在其上龍飛鳳舞——只不——賣與蕭然。
重又把紙條貼上。我對月秀道:“你!站桌上給我喊去!就說這是我老公專用內褲!誰買了我就收誰做老公!”
“。。。”
“上啊!個老爺們兒還害臊!”
“。。。”
“不會喊是吧?沒關係我教你,你就歷數做我老公的種種好處就行了。再報個最底價。要長得帥的,身材好的,沒智障殘疾的就行。”
“。。。”
“要不我替你寫個稿子?你拿著念去?這也成。念在你的大腦實在很純潔的份上。”又拿了一張紙。我一邊寫,一邊念道:“尊敬的各位來賓,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