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可以暫時淡忘往事,日子要好過些啊!”
突然,他臉上現出殘忍的微笑,大踏步向前走去。
不遠處是一座矮林,中間官道兩旁,草木蕭蕭,樹葉大多泛上枯黃色,野草也快枯死了。
他大踏步前面走,猛地大吼一聲,轉身,掣劍,出招,傷賊,一氣呵成,快得令人乍舌。
在喝聲中,褐影一閃即止,身後三名賊人上身不住連晃,距身後的有丈餘,像要勉強站穩。
空氣像是凝結了,萬籟無聲。
原來他早已警覺了,等埋伏在溝中的人突起暗襲,立下殺手,給對方一次嚴重的教訓。
他在轉身的瞬間,將三個在身後暗襲的各刺三劍之多。
三賊晃了幾晃“鏘啷啷”三把腰刀先後落地,“咚”倒了一個,“咚咚”三個都先後栽倒,寂然不動。
逸雲一動不動,像一具石像。
他眼中寒芒似電,凝視著左方矮林之中。
矮林中,幽靈似的站起三條黑影。
身後叢草中,也站起三條黑影。
兩側深溝中,先後悄然冒起了十餘個幽靈。
衣袂飄風之聲凜然,矮林中另外閃出十餘條黑影,將官道兩端堵住了。
萬籟無聲,二三十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影,將逸雲團團圍住,誰也不開口,誰也不移動。空氣像是凝結了,緊張的氣氛似乎將人迫得喘不過氣來。
星光下,只見刀劍發出閃閃寒芒,各個人都屏息以待,準備撲上。
逸雲冷靜地忖度形勢,殺機怒湧。他劍在身側,劍尖垂至地面,凝神行功,力貫劍尖。
他向前緩緩踏出一步,右腳又跟上一步。
溝沿站著六名黑影,刀劍尖舉齊,隨著他移動。身後的人,也像幽靈一般,隨著他移動。
猛地響起一聲巨吼,人影一合。
金鐵交鳴之聲大起,但見褐色的劍影繞旋一週,人影乍分,隨之慘叫倏揚。
逸雲屹立路中,伽藍劍向前斜指,雙足不丁不八,面上泛起殘忍的微笑。
他身外丈餘,有六名黑影兩手空空,用手掩住胸膛,先後一一倒地。
“亮名號!”逸雲首先說話了,聲如沉雷。
“夜遊神寇天成,太行朝陽山山主。”右側一個黑影答。
“喪門客葛登,太白山莊副總管。”西面路中有人答。
“……”接著連有十餘人通名號,逸雲全感到陌生。
“你就是神劍伽藍?”有人問。
“正是區區在下。”逸雲傲然地答。
“你不配稱神劍,更不配稱伽藍。”
“配不配劍上見真章,今晚看誰劍尖瀝血。你們上呢,或我先上?”
“反正你活不了。”有人恨聲叫。
“哈哈……”逸雲仰天狂笑。
在笑聲中,眾賊不約而同向前一擁,逸雲也在狂笑之際,同時發難。
風吼雷鳴,刀光疾閃,劍影倏張,叱喝之聲驚心動魄,不辨人影,不分敵我。
伽藍劍從右向左急旋,褐色的光環中,飛出無數淡淡的褐色朦朧劍影,劍氣飛騰,矢矯如狂龍鬧海,疾若石火電光在人群中八面旋舞,所經處,波開浪裂,慘號飛揚,血雨和刀劍紛飛。
片刻間,地下血肉橫飛,共倒了十三具屍體,刀劍四面飛散,人影動而後靜,四周死也似的沉寂。
逸雲橫劍而立,劍訣左引,站在路中屹然卓立,神目如電的注視著正西方向。
四用,還有死剩的七名黑衣人,黑夜中看不清他們的表情,正在一步步的向後退,劍尖仍向中心指,但手在哆嗦。
“收屍!留你們的狗命通風報信。告訴金面狂梟和祁連陰魔,叫他洗淨頭顱,華某任何時候來取便取。還有,叫他少派你們這些膿包來,不然,休怪華某趕盡殺絕。”
賊人心膽俱寒,直待逸雲的背影消失在夜暮中,方膽顫心驚地收拾現場,救死扶傷。
次日凌晨,雲天虹駕著自己華麗的馬車,心事重重,惘然而戀戀不捨地返回開封府。
四面八方的英雄好漢,全聞訊往這條路集中。
逸雲住在正東一間客棧內,直等到雲天虹馬車消失在東西路的盡頭,方結算店錢,毫無顧忌地踏上征途。
過了陝州,官道左傍峭山,右倚大河,這一帶正是險要的處所。
距函谷關還有二十多里,逸雲想——還有半個時辰到函谷,恰是正午,到那兒歇息打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