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星掌身手不靈,被一枚飛電鑽擦過左外肩,鮮血一湧,人向前撲倒。
朗月禪師向逸雲的背影,傾全力拍出一記風雷掌。
左曲老扔出飛電鑽,人向前衝,恰好與逸雲劈面相撞,逸雲來勢太快,急逾電閃,誰也來不及閃讓,除了拼死自保,別無他途。
“砰”一聲巨響,兩人撞個正著。
左曲老的佛手筆,由於已用了畢生所聚的全部精力,逸雲的伽藍禪功將大部份勁道震散,扔被貫入左脅寸餘,百鍊精鋼的佛手筆,也折成三段。
兩人相接,左曲老的身軀向後急飛,他的胸腔,被伏鰲劍劃開,肝腸外流,八方灑濺
朗月的那一掌,如山力道將逸雲擊飛,只覺眼前發黑,鮮血狂噴,身軀接斷一株白楊,向洛河下飛墜,
朗月是他的師叔,自然知道他練有深純的伽藍禪功,這一掌想得到夠狠,如同萬斤巨錘飛撞,竟把逸雲擊飛,加上逸雲本用全力撞碰左曲老,衝勢極猛,兩種力道相扶,逸雲竟飛出五六丈外。
朗月這一掌,間接地救了逸雲,不然在他昏沉重傷之下,定然被南荒七煞分屍而死。
他人一落水,突然神智一清,“蓬”一聲水花四濺,他向下一沉,人即清醒。
他將劍歸鞘,傾全力手腳一拔,浮上了水面,向岸上的一群人厲叫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行再相見。願老天爺保佑你們別落單,免得橫死。華太爺日後見一個殺一個,你們記住這句話。”
說完,人向下一沉,水紋一動,不見了。
南荒七煞面面相視,做聲不得。
雲中鶴夠朋友,他找到左曲老屍體上的解藥囊,搶救七星掌的性命。
金毛吼咬牙運刀,將一條廢左臂卸掉了,由朗月禪師替他上藥包紮;因流血過多,他的臉成了鐵灰色。
“這小狗可怕,日後咱們如果碰上了,後果堪慮。”追生大煞變色地說。
雲中鶴倒抽一口涼氣,也說:“咱們只有兩條路可走。”
“哪兩條路?”追生大煞追問。
“一是今後隱姓埋名,不再在江湖行走。”
“辦不到,第二條呢?”
“咱們不可分開,全力搜尋他的下落,一舉斃了他,一勞永逸,永除後患。”
“他孤家寡人,行蹤飄忽,到哪兒去找?”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做聲。
朗月包紮妥當,突然介面道:“武林三傑與龍吟……三個老匹夫已被困武當,小狗會趕去的,咱們沿途戮殺,但要看時候,明暗中下手,全力以赴對付他該無困難。”
“誰知道他走哪一條路?”追生大煞搖頭說。
“這兒只有汝州一條南下官道,絕不會走失。而且……”
“而且什麼?大師不必吞吞吐吐。”七星掌虛弱地插口。
“據說,武當已和祁連一派以及喇嘛番僧取得諒解,要在這條官道中收拾這小畜生,有咱們加入,小畜生想活命難比登天。”
“好,咱們算一份。”追生大煞說,突又叫:“糟!”
驀地,五條人影從南面如飛而來,相距二五十丈,人在林梢飛掠,老遠便已可看清人的相貌。
“南蠻子,算什麼份?”最先那人影高叫。
眾人舉目看去,大吃一驚。
來人是天毒驀神,和他的四名壯年大漢,他穿著一件豹皮背心,豹皮長褲,背上那金光閃閃,重百餘斤的降魔杆,令人一看心中發毛,他那雄壯結實高大的身材,那有常人大腿一般粗的兩條胳膊,著實教人吃驚。
追生大煞吃過苦頭,自然認得,所以驚叫出聲。
其餘的人沒見過這位老年大塊頭,不知厲害。朗月禪師幌身截出,大吼道:“老傢伙,站住!什麼人?通名。”
五條身影直迫近至丈內,突然止步,紋風不動。
“和尚小子,你在問我老人家?”天毒冥神反問。
“呸!不問你難道問我自己不成?”
“你這和尚口氣太無禮,我老人家要教訓你。我,天毒冥神馬駿。一甲子以前的武林人物,該不會忘記老夫,與我這一條無敵降魔杵。”
朗月禪師只感到腦中轟然一聲沉響,驚得倒退兩三步。誰不知一甲子以前宇內第一兇魔天毒冥神?別說他的降魔杵無人能敵,他身上的歹毒玩意誰沾上一絲兒,這一輩子便算是完了,他能不怕?
他駭然變色,合十行禮道:“不知者不罪,前輩請恕,適時多有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