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更是奮而持私下鑄造兵刃迎擊,在兩儀殿外與長孫無忌所帥守衛玄武門禁軍戰作一團。
刀鋒快利,戰者兇猛,太子東宮宮人雖準備充裕終因寡不敵眾,死傷慘重。
李淵聽聞鐘鼓急聲,從侍衛那裡得知秦王擅自攜帶重兵闖入禁宮,他親自拔刀拖在身後來至宮門前質問,但見李世民慘白臉色,按住胸口傷處跪倒在地:“父皇,兒臣護駕來遲!”
李淵抬頭望,發現此刻皇宮宮苑內外已血腥浮起,數千太子護衛的屍首更是堆積如山,那些血肉模糊的護衛手中所握兵刃皆非皇宮統配,李淵心中也不禁暗自驚詫,他拉起李世民問道:“究竟是何事?”
“太子殿下……皇兄他已經準備攜五萬兵馬圍困京城進行逼宮,意圖逼父皇退位讓他。這些東宮侍衛則是留在內宮欲捆縛父皇就範的內應。”李世民扶住胸口咬牙說道,再抬首,隱約可見嘴角留有殷紅血跡蜿蜒而下:“兒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讓父皇受驚了。”
李淵是怎樣聰明的一個人,他明知宮變內情並非如此簡單卻不肯再言。只是用陰銳的雙眼細細掃了自己四周,發現所立之人皆是向李世民的守衛兵將,心中不免一沉。他悠悠嘆氣道:“不料建成做事居然如此荒唐,竟想篡奪皇位,朕百年之後身下寶座還不是他的,怎麼這麼急不可耐,唉!”
李淵回身隨手招過貼身內侍攙扶自己,瞬間似蒼老幾十歲,連步子也邁不動了,兩人踉蹌踢絆著走出十餘步,忽而他直起佝僂的身子,頭也不回的說:“世民,你願意如何便如何吧,只是還需留他二人性命。畢竟咱們……都是父子兄弟。”
李世民聞言以頭戧地,察覺父皇語音蒼老心中不禁有些悲慟,他清聲回答道:“兒臣遵父皇命,定不與皇兄為難!”
李淵靠在內侍身上苦笑,他低聲喃喃自語:“天下都是他打的,有幾次是聽過朕的?罷了,罷了,這九天宮闕里原本就沒有什麼父子兄弟!”
蒼老的皇上蹣跚離去,留下李世民不肯輕易站起。長孫無忌見狀怕耽擱時機萬分焦急:“秦王殿下,現在訊息已經傳出,不久太子即將入城,咱們是殺是擒?”
李世民仍俯在青石磚前緊閉雙眼,心底仍有萬千掙扎和思量不能說與旁人來聽。
長孫無忌噗通一聲跪倒在李世民面前,惶惶向前跪爬兩步:“秦王殿下,屬下知道秦王仁善不肯殘害自己手足,此刻心中定是萬分難過和不捨,只是秦王要明白,他日太子若坐上皇位可未必知道手足二字是如何書寫而成的!”
“父皇如今已逾花甲,我答應過他的事必須做到。“李世民猛地抬頭,面容堅毅,言語擲地有聲:“若因此命喪,世民亦無怨無悔。”
長孫無忌聽罷猛地跳起從腰間抽出雪亮長刀:“秦王不過是畏懼天下人口舌怕人議論罷了,不如這個惡人罪名由屬下一人擔當,今日勝了還則罷了,若是敗了,屬下願以全家七十五口性命一己承擔!”
李世民聽完長孫無忌的慷慨言論臉色頓時一變,許久才冷冷笑開來,再沒有先前猶疑,反而冷冷逼視長孫無忌:“長孫將軍,說吧,你幾次逼我出手想要什麼?”
長孫無忌不禁愣住,臉色也是驟變,與李世民熟知的他知秦王已明白自己心思,不必再思量婉轉咬牙道:“若他日勝了,請秦王許我妹子無垢皇后之位!”
李世民聽罷放聲大笑,反身由地面緩緩站起將長孫無忌一把拉至近前:“從一開始長孫常尉就是想在此刻為長孫良人求得後位,對嗎?”李世民抬手將長孫無忌手中長刀用力奪下:“長孫常尉擅自調動南營大軍是為了引起太子注意,替換常何守將更是求個逼宮勝算,若我沒猜錯,長孫常尉已經假傳我命令南營大軍退守城外,你不發號事令,他們不會前來救援是嗎?”
長孫無忌粗獷面龐此時也漲紅的厲害,他畏縮的躲避李世民的注視仍在狡辯:“屬下不曾。屬下只是唯恐秦王屆時心軟,不得已而為……”
李世民冷哼聲抓緊他的衣襟:“長孫無忌,你若說真話,我還能敬佩你是條漢子!”
“是!屬下謀的就是皇后位,願無垢坐上皇后位能庇佑長孫氏世代永享富貴榮華。我們寒族子弟拼死隨秦王南征北戰無非為的就是口腹溫飽和家族榮耀。秦王此刻一心顧著東宮那位妖女罔顧眼前良人,生,由楊氏享榮華,死,由我妹子承擔,這樣怎算得公平?”長孫無忌說到此處喘口氣,豁出命去將心中事一併倒個乾淨,“他日楊氏若立於後位皇后位子,天下不知內情人定以為是秦王私通長嫂才逼宮而反,屆時就算秦王殿下殺盡所有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