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晚了,路經她門外時便會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放輕腳步,不出所料,這個時候,姚真屋裡又沒有人,這大約就是她說的有了奇遇吧。
明天會見到傳說中的化神大能,還是一下就見到兩個。不知是不是因為過於期待和興奮,紅箋躺下後翻來覆去卻毫無睏意,後來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迷迷糊糊地似是睡著了。
就在半夢半醒之間,紅箋卻做起了噩夢,這夢很混亂,一幕一幕轉換得極快,前一刻還困於火海,忽而又置身於一場大屠殺當中,不知道殺人的和被殺的都有誰,只有四下橫飛的血肉,偏偏這個時候,她一直拉在手中的方崢竟然不見了。紅箋滿頭大汗,深陷在這個叫人恐懼絕望的夢境中,她不停地奔跑去尋找弟弟,迎面卻湧來無邊無際的黑水,水裡都是一些人面獸身的怪物,向她張開了血盆大口。
紅箋大叫了一聲自夢中醒過來,半天才意識到那些事都還未發生,她心跳地很厲害,不知為何體內的真元正按著神秘人所傳功法在瘋狂運轉。
紅箋定了定神,她睡著的那段時間其實很短,接下來就更睡不著了,她躺在那裡,眼睛一直大睜著,呆呆望著黑暗中的房頂出神。
第十六章 賭約後遺症
更新時間2013…10…7 9:52:37 字數:2339
天快亮的時候紅箋終於迷糊了一會,等她醒來,立時意識到起得有些晚了。
紅箋匆匆穿衣洗漱,剛收拾停當,住在隔壁的齊秀寧便找上門來,要和她一同前往宗門主殿。
齊秀寧臉上像罩著一層薄霜,等紅箋出了門,便語帶譏誚地道:“趕緊的吧,姚師姐屋裡沒人,想來人家不屑和咱們這些末學後進一起,已經先走了。”
紅箋默然。姚真近來莫名其妙的疏遠都與她那所謂的奇遇有關係,紅箋不想去窺探姚真的秘密,卻不免變得有些悶悶不樂,難得有個可以說說心裡話的朋友,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丹崖宗被選拔出來的弟子在宗門主峰赤輪峰下會合,張鈺、方崢等人都已經等在那裡了,方崢看到姐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紅箋含笑衝弟弟點了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一眼掃過去,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人到得差不多了,但她未在人群中見到姚真,紅箋數了一數,果然,到場的是十四個人,獨獨少了水靈根第一名的姚真。
這可奇了,這麼大的事,姚師姐又是提前那麼多天便精心準備,怎麼關鍵的時候竟會遲到?再說她人不在住處,又不在這裡,會在什麼地方?
紅箋心神不寧,那廂來帶他們上赤輪峰的金丹費承吉則是難掩不豫,晚潮峰的閆長青今天沒有露面,費承吉沒有合適的人抱怨,只得黑著臉斥責曲長河:“你們水靈根這邊怎麼回事,今天這種場合,竟連個練氣六層的都沒有,豈不叫別的宗門看笑話?”
曲長河淡淡地道:“這代弟子不成器,師叔又不是不知。本來有個女徒,勉強達到了練氣六層,不過我看她此時人還未到,大約是放棄了拜見大長老的機會。”雖然平日裡不大關心女弟子,曲長河還是知道三個小姑娘住在一處的,師叔既然問起,他便向紅箋和齊秀寧的方向多問了一句:“姚真人呢?”
紅箋還未說話,齊秀寧已規規矩矩地稟道:“回師父,我等來時去邀姚師姐同行,但姚師姐住處無人。”
費承吉“哼”了一聲,向眾弟子說道:“今天是做什麼,我與你們提前說一下,也好心中有個數,別傻乎乎的一個個只管閉著眼去。大長老和符圖宗的戴宗主特意抽出空來,要見見各大宗門的後生晚輩。好好表現,若能入他們兩位化神大能的眼,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造化。你們也不要因為與大長老同在丹崖宗便心存僥倖,由這一次各宗門的情況看,你們實力是最差的,把那狂妄無知的蠢樣兒都收起來。”他訓斥完了,也不管眾弟子表情各異,一甩袖子道:“走吧!”
紅箋張了張嘴,終於未能將懇求眾人等一等姚真的話講出來,她人輕言微,說了徒惹人生厭,不管一把年紀的費承吉還是曲長河,都不會為此停下腳步,至於其他同門,說不定還在為少了姚真這個競爭對手而暗自慶幸。
眾弟子自動排成兩列,默默跟在費承吉身後,紅箋一邊前行一邊不斷回頭往來路看,希望姚真能突然出現。
“師妹,方師妹!”
紅箋嚇了一跳,這才留意到走在她身旁的是張鈺。
張鈺抬頭看了一眼隊伍前面的費承吉,別看老頭子今天說話挺兇,這位同為木靈根的師叔祖對張鈺平日裡很好,張鈺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