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先盯住費承吉,這時候她才想:咦,怎麼沒看到張鈺?
結果費承吉一直折騰到東方發白才在一個小山岡下有所發現,紅箋遙遙望著他站在樹梢上,似是與樹化為了一體,不禁暗自奇怪,這姓費的在遲疑什麼呢?
紅箋悄悄自另一邊摸近,若真是盧雁長,她必須趕緊提醒他一聲。
山岡下的人的確是盧雁長和張鈺,這一夜盧雁長已經換了七個地方落腳,每一個地方都很隱秘。費承吉不花上半個時辰連點痕跡都摸不著,但偏又遠遠吊著,叫費承吉知道他人還在,沒有遠遁。
最後這個山岡,只是盧雁長隨便選的。他不再回避。因為天亮了,經過一晚上的養精蓄銳,他想著在這裡好好會一會費承吉這金丹圓滿。
這也正是費承吉猶豫的原因。他也發覺隨著天際發白,他的隱匿之術沒有夜裡那麼好用,彼此間的形勢好像有些顛倒,可徒弟張鈺還在人手,他又沒有辦法放棄離開。
“別磨蹭,時間到了。”盧雁長手裡拿著根三尺長的棍子,捅了捅一旁的張鈺。
張鈺臉色蒼白,強撐著伸出手來,握住了那棍子的另一端。
一抹生機盎然的綠意由他掌心湧到了棍子上。這不是“青木訣”,而是一個耗費真元不低的法術“枯木逢春”,其中蘊含著巨大的生機,足以令垂死的植株瞬間恢復至全盛。
張鈺咬緊牙關,這個瘋子抓了他前半夜問東問西,後來大約沒什麼可問了。就變著法子折騰他。
他不過是築基中期,就算累死了也不可能用“枯木逢春”叫這根光禿禿的棍子長出葉子開出花來。
他欲待不理會,可這瘋子兇得狠,二話不說一道金系法術就劈在他手上,雖然傷得並不嚴重。他自己施法救治一下也止住了血,但十指連心,是真疼啊,而且瘋子說了,下一回就直接把他手指斬下來。
重續斷肢那需要很高的修為,張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