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這一下就連盲修士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宗寄春道:“要我說既然師兄橫豎都需來這麼一下,不如趁現在趕緊的,符圖宗新打了敗仗,正不摸咱們的底細,並且這次那姓戴的沒有出現,很有可能是在與刑無涯交手中受了傷。”
萬賢來贊同:“老宗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他們幾個此前在外對敵,並不知道紫慧施手段令樂遊暫時恢復實力出戰,後遺症是樂遊三日之內必須開始正式拔毒。不過既然他們幾個看法與此不謀而合,樂遊便沒有多提那事,徑直與紫慧定了下來:“那就一準備好便馬上開始,麻煩大師了。”
“仙曇花”過於要緊,早由盲修士收了起來,他招呼了奚旭陪他去拿,這邊紫慧對弟子繼續剛才的交待,完了揮揮手叫他們趕緊去準備。
樂遊將目光落到紅箋抱著的罈子上,沉吟了一下,他想在開始拔毒之前對井白溪有個交待,但井白溪這種情況,連師叔都沒有什麼辦法,實是叫他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道:“井先生,很抱歉小瀛洲目前對你的事幫不上忙,得你及時以‘七線冰蟲’相贈,救的不但是我樂遊個人,我們全宗上下都承恩惠,你若是有別的差遣,小瀛洲當……”
“稍等。”一個聲音橫插進來,打斷他的話,出聲的竟是紅箋。
眾人都有些愕然,卻聽紅箋又道:“兩位別忙走。”她的眼睛緊緊盯在紫慧兩個弟子身上,不但出聲阻攔,還將身體橫移,擋住了那兩人的去路。
這……兩個年輕人看上去都有些不明所以,面面相覷,跟著目露茫然望著紅箋。
紫慧奇道:“怎麼了?”不但他好奇,大家都不清楚這方紅箋是要做什麼。
紅箋深吸了口氣收回目光,轉頭向樂遊道:“樂宗主,我一直不明白此前奚長老他們前往北面的無名小島交易,時間和地點都是臨時才決定的,怎麼會走漏了訊息?季有云從事先藏匿,到不問青紅皂白上來便攻擊,分明是早對咱們這邊的情況一清二楚。”
樂遊沉聲道:“什麼意思?有話直說!”
紅箋道:“好,現在我看到他們兩個,懷疑他們之間有人可以透過秘法向季有云通風報信。”
她矛頭指向紫慧的兩個徒弟,紫慧不能不出聲:“他們兩個都跟了我很長時間,方姑娘這懷疑真是……,你難道不知季有云修習了一門異術,傳說能窺得天機,知悉過去和未來。”
紅箋這一發難,小瀛洲諸人盡皆凜然。
這等時候,涉及紫慧大師,那就是頭等大事,不能不慎重。
紅箋說的有沒有道理?有,當時這兩個年輕人始終在場,卻又得以在攻擊到來之時置身事外,可若因此便胡亂猜疑入人於罪,實是有些說不過去,但若不加理會,任由其繼續幫著紫慧大師為樂遊煉丹、拔毒,真是想想都覺著心裡發毛……
紅箋笑了笑,打斷眾人的胡思亂想,道:“我看大師並不瞭解《大難經》,季有云要算出未來,必須以人為媒,才能由此估計出未來的無數種可能。不過對於過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望向那姓計的年輕人,“為了不冤枉你,你介不介意讓我看一看你最近都做了些什麼?”
☆、第二百三十七章 帶著師伯回丹崖
“好了,請大家留步吧。”紅箋手捧一個黑色的罈子,轉過身來,向長途跋涉出來送她和大師伯的人們告別。
抓出個奸細這種事,對小瀛洲和紫慧大師來說,或者是件避免了不幸的大事,但對學了《大難經》在身的紅箋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樂遊馬上要面臨著長達十天之久的治療,趁著紫慧開爐煉丹的工夫,他請盲師叔為井白溪重新佈置了一個法陣。
這法陣更適合元嬰生存,但盲師叔也斷言縱有法陣幫助聚形,沒有身體的元嬰仍然會漸漸走向衰弱,只是因為這個過程被拉長,短時間內或許感覺不出來,但也許半年,也許幾個月,井白溪的元嬰終會徹底失去活力,散消無形。
也就是說,若不努力,就算是以元嬰活在小小法陣中,這樣憋屈的日子,對井白溪來說也不多了。
所以紅箋無法等待樂遊痊癒,便向眾人提出告辭。
因為剛打完仗,附近不太平,奚旭長老親自相送,同行的還有謝俠真、竇橋卿等人,浩浩蕩蕩送出去很遠。
紅箋知道他們其實是在送大師伯,不過眼看小瀛洲早便不見影了,終是忍不住出言阻止。
奚旭止步,道:“井先生、方姑娘,那我就送你們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