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季有云一時面色陰沉,呆立在了乾涸的泉眼旁。
少頃,他慢慢地環顧四周,丹房裡異常乾燥,這樣的環境並不適合施展“求根溯源”,看來收取了靈泉的人很是仔細小心,連這點會留下破綻的地方都考慮到了。
“捉嬰塔”還在運轉,而裡面的元嬰卻消失不見,這隻有一個可能,有人及時發現了“捉嬰塔”的秘密,為了不將線索留給自己,他將那元嬰留在外邊的身體毀掉了。
這到是一個少見的狠角色!雖然還不知道對手是誰,但只衝這狠辣果決的手段,便是季有云也不由生出一絲佩服來。
明知道發現線索的可能性不大,季有云還是站在丹房中間閉上了眼睛,全力放開神識,在赤輪峰進行了一番仔細搜尋。
果不其然,這整座山上丹崖宗的修士們也好,符圖宗那幾人也罷,諸人的洞府,林間石後,他逐一搜罷,並沒有發現半點異常。
季有云沒有氣餒,他睜開眼睛,將目光落到了“捉嬰塔”上。
他抬手將“捉嬰塔”祭出,“嗡”,那塔飛至半空,原地疾速旋轉。
季有云接連幾道法訣打在塔上,塔上的禁制被開啟,一隻“流水知音”應聲自其中飛了出來,季有云伸手接住,凝神細看。
這是成對的聯絡法器,這隻被下到地底的元嬰帶入塔中,那另一隻自然便留在了地面上,應該便是那人認出了“捉嬰塔”,及時毀掉了同伴的身體,收走了上古靈泉。
季有云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他將“流水知音”死死握住,向內輸入了真元。
但緊接著,季有云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臉上,他感覺到了一股法力的波動,就在附近,在這寰華殿中。
他快步出了丹房,彎腰在馬語堂的屍體旁撿起了一個小小的手鐲,另一半“流水知音”找到了,竟然就被人丟在了丹房門口。
季有云很有一種想將這法器捏碎的衝動。
被丟棄的“流水知音”上自然不會有任何線索,不過“捉嬰塔”裡的這一隻,季有云攤開手掌,他的掌心是溼的,這不是汗,而是“流水知音”上帶的水漬。
季有云湊近了看,這不是上古靈泉的水,他想不通這被帶入“捉嬰塔”的法器上為什麼沾到了水,不過,這到正好方便了自己。
季有云一道法訣打在掌心,閉目良久,方才漠然道:“閆長青麼?我到是小瞧了晚潮峰。”
既然知道了進入“捉嬰塔”的人是閆長青,那麼上古靈泉的下落他自然要到晚潮峰上去找,晚潮峰孫幼公一脈剩下的修士已經不多,元嬰更是隻有霍傳星一個,有《大難經》在,順藤摸瓜,他就不信找不到上古靈泉的下落。
季有云突然想起剛才離遠看了一眼,跟在穆逢山身邊的那人好像便是霍傳星。
他當即收起“捉嬰塔”,轉身往殿外而去。
此時殿門口人影晃動,又有兩人進了寰華後殿,卻是梅杞和石清響。
石清響同季有云走了個迎面,陰沉著聲音問道:“季前輩,您在這裡做了什麼?”
☆、第二百六十五章 審問
石清響的這個態度,叫季有云詫異了一下。
緊跟著梅杞的話更加直白:“我師父頃刻即到,前輩有什麼話,還是和他老人家當面講清楚吧。”
季有云臉色一沉:“你們兩個小子胡亂猜疑什麼,我進來之前,靈泉已經失蹤。還不趕緊去尋找,順便好好查查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殺害了元長老,都矗在這裡做什麼?”
梅杞聞言悄悄望了石清響一眼。
石清響面無表情站在那裡,擋著季有云的去路動也未動。
依石清響的身體狀態,季有云一個指頭就能將他點倒,可此時季有云沒能收取上古靈泉反惹了一身騷,不得不顧忌戴明池的想法。
他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我適才在此施法,找到了些許線索,盜取了靈泉的人和晚潮峰修士有莫大關係,你們兩個若是不放心,可以跟著我一起去向霍傳星盤問。”
石清響這才點了點頭:“既是這樣,那前輩不如稍等片刻,等我師父來了,再一同盤問霍傳星不遲。”
季有云被戴明池這兩個弟子整得既厭煩又憋悶,怒道:“有何疑問叫你師父來同我說!再糾纏下去靈泉被人煉化,我與你師父二十年的安排豈不成空?”
說罷他不再理會石清響和梅杞,袍袖一揮,一股真元噴湧而出,將擋著去路的兩人橫掃出去。
季有云這還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