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架上開滿了花,香風輕輕吹拂。
那賊人沒空細看,匆匆往後面的小偏院走去。
中途經過一處禁制,他站定往那黑暗潮溼的洞穴裡看了兩眼,轉頭一時走得更快了,像後面有個看不見的鬼怪在追趕。
到了小院門口,那賊人沒有進去,先“咳”了一聲,方道:“乖女,今天過得怎麼樣?”
裡面沒有人應聲,此時谷外紅箋的聲音響起:“你還沒有考慮清楚麼,我耐心有限,從一數到十,再不交人我就不客氣了。一……”
後園裡這囂張之極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那賊人焦躁地來回踱步,聽著紅箋不大會兒工夫已經數到了“五……”,以神識憤而傳音:“催什麼催,我有說過不給你人麼?等著!”
紅箋聽到冷笑一聲:“好,那我就再給你一刻鐘的時間。”
那賊人額上青筋蹦起多高,抹了把臉,轉頭繼續衝院子裡道:“乖女,你也聽到了,有壞人打上門來了,非叫爹爹將那兩人交出去,你先把人交給我吧,缺爐鼎爹爹過兩天再給你捉。”
院子裡依舊靜悄悄的。
外邊紅箋催得急,那賊人擔心時間來不及,踱了兩步,來到院門口,邁步欲進:“乖女,那爹進來了。”
他邁出去的那隻腳還未等落地,小偏院裡突然響起了一陣悽悽慘慘的哭聲,哭聲不大,不過此時環境正十分安靜,這聲音還是清清楚楚傳了出來。
那賊人權當沒聽到,徑自往裡走。
哭泣的女子十分傷心,一邊哭一邊道:“你又拿這些話來騙我,我都答應什麼都聽你的,也練這不要臉的功法了,你還說話不算數,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會滿意?你要敢進來,我就死給你看。”
那賊人聞言猶豫了一下,在偏院裡站定,隔窗耐著性子同屋裡道:“這次爹真沒騙你,真是有元嬰找來,爹昨天晚上已經和他們交了一晚上的手,現在他們堵了谷口,跟我要人。爹已經把所有的女修都交出去了,結果對方還不肯罷休,連你這裡那兩個男的也要。爹這是沒有辦法了才過來和你商議,若不交人,給她打進來,不要說你,大家都活不成。”
屋裡哭聲停了停,那女子猶帶著哽咽問:“她要人幹什麼?不會也是要練那功法吧?”
那賊人冷笑道:“我怎麼知道。這世上哪有什麼好人,她又不是他們爹,又不是他們……哼,費這麼多工夫和我為難,總不會是為著日行一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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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這章,丹崖就有百萬字了。
今天看了我的起點日記,真是好生感慨。
大風吹這兩天,打賞就像暴雨梨花針一樣密集地向心漁打來,謝謝大家。╭(╯3╰)╮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不以聲名論英雄
那女子有些驚慌:“啊,那可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把人給我,不過兩個爐鼎,你管他們去死,回頭爹再幫你找。”
那女子默然,停了停道:“你等我想想。”
那賊人急道:“小祖宗,你快點,你也不想你爹為了他們去和元嬰拼命吧。”
屋裡安靜了一會兒,那女子道:“交人可以,我要親手交到外邊那人手上。”
那賊人面露不快,停了停道:“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聽信那賤婦的話,對爹如此防備,真是叫爹傷心。你想親手交就親手交吧,只是要小心,不要被對方瞧見,以免得多生事端。”
屋裡停了抽泣聲,片刻之後房門開啟,走出來一個病懨懨的黑衣女子。
若是不認識的人第一眼見到這女子,定然要被她嚇一大跳。這女子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衣裳不是很合身,穿在身上顯得裡面空蕩蕩的,真是一陣風都能颳走的樣子,面板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白,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再叫那身黑衣裳一襯,別提看上去有多麼彆扭。
在她面後,兩個男修五花大綁走了出來。綁他們的可不是普通的繩子,兩個男修修為不低,若非如此,也不能毫無反抗之力,這般老實。
那賊人盯著兩個神清氣足的男修看了半天,又看了眼前面的女兒,恨鐵不成鋼地道:“沒用的東西!”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當他那女兒是遭人採補的物件呢。
那女子並不吭聲,低著頭只管帶著兩人往前走。
這半天紅箋真是等急了,算算時間,一刻鐘所剩無幾,她甚至懷疑那賊人已經識破她的打算,正要再恐嚇一番,卻見自谷裡歪歪斜斜又飛出一件法器,上面站著兩個人,谷裡傳來那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