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莫不是還想著坐收漁利?
類似的話,上輩子聽得太多了,石清響不甚在意,當先以攻擊做回答。
剛才在季氏家廟石清響已經意識到季有云能吸收五系真元,能吞噬神魂。卻唯獨對他的攻擊回以防禦法術抵擋,可見季有云對魔氣並沒有什麼投機取巧的手段,故而此時他出手依舊是“光陰箭”。
季有云果然未用“萬流歸宗”去吸這法術,他抬了抬手,海水極為馴服的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面渦漩狀的水盾,“光陰箭”筆直刺穿進去。距離著季有云尚有數尺遠停下,化作點點流光。
季有云冷笑一聲:“季某同魔修打了一輩子交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魔修小崽子,也敢來老夫面前賣弄。”
他頓了頓,好像突然對石清響起了興趣。皺眉道:“奇怪,當年你自那邊回來,我分明用《大難經》檢視過,怎麼會沒有發現你的狼子野心?你還找到了我季家祖廟,難道說……你竟偷學了《大難經》?該不會先前那個屢次同我做對的天魔宗小子就是你吧?”
季有云聯絡前因後果,一下子便解開了所有疑惑,隨即陷入暴怒之中:“好小子,竟敢戲耍老夫!”
石清響輕蔑地笑笑,他早知道這些事瞞不了太久,戴明池已死,他也沒打算再瞞下去,自今而後,他和紅箋都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現在道修大陸。
眼下唯一的麻煩是怎麼能遏制住對面這老賊。
“光陰箭”是石清響的本命法術,這一世他以一個化神的眼光對這個法術進行了極大的強化,沒能對季有云形成威脅全是因為等階差距,“光陰箭”都不行,別的法術更加指望不上。
不過石清響沒有停下來,季有云說話的工夫,他又接連試了幾個別的法術,要說回來之後受限於戴明池,石清響一直沒有煉化什麼頂階的法寶,但兩世加起來,他會的法術要遠遠超出眾人所想。
季有云怒急反笑,發現石清響的秘密使得他遏制不住生出許多貪念,這附近水域沒有靈氣,姓石的小子如此揮霍真元正好,元神的傷他還撐得住,活擒此人,《大難經》就有了著落!
石清響這一毫無保留地連續施法,這一大片海域登時便如有兩頭蛟龍在撕咬翻騰,翻江倒海,修為弱些的落到其中不但六識受阻,連站都站不穩。
如此惡劣的環境,已經不適合元神遭受巨創的季有云再見招拆招,他運轉真元護住肉身,信手一指,數十點寒星突然出現在石清響周圍,就像水中冒起的大片氣泡,自四面八方猛然收縮,便要將石清響打成篩子。
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間,身旁渾濁的海水中有個身影一閃而過。
季有云驚覺自己的護體真元突然不見了一小半,石清響那裡“光陰箭”趁虛而入,他都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麼躲開自己法寶的,“砰”的一聲響,水底驚濤巨浪有了個停滯,季有云身體微晃,這道“光陰箭”射傷了他,可他也同樣以一記“煙水寒”擊中了近處那個人。
是那個女修,修為不是很高,但不知怎麼的竟能悄無聲息摸到距他這麼近施以偷襲,偷的還是他的真元。
季有云大為震驚,一時間不用去想,《大難經》、“萬流歸宗”這兩樣功法便直接出現在他腦海裡。
季有云催動真元恢復傷勢,疑道:“方紅箋?!”
原來方才看走了眼,石清響身邊的那女修竟是他這些年遍尋不著的方紅箋,她修為低微,剛才那記“煙水寒”沒有留手,也不知有沒有將她打死?
若是沒死那可太好了,一天之內戴明池死了,持有另兩部分《大難經》的人從天而降,他這是何等的運道!
浪花翻湧,裡面多了絲血腥氣。
紅箋忍住了沒有發出痛呼,季有云適才這一擊根本無跡可尋,待到她警覺,白浪已將她徹底淹沒,她全身受到重擊,“萬流歸宗”只吸收了一小半,其它都由不破境的肉身硬生生承受下來。
紅箋的鼻口同時冒出血來,但此時,她體內水真元前所未有的旺盛,紅箋來不及服下丹藥緩解傷勢,藉著後衝之力與季有云拉開了距離,神識向石清響傳音:“一起!”
紅箋的“一起”指的是學自小瀛洲的五行配合,她是水靈根,石清響是木靈根,兩人的法術若是能配合得恰到好處,便會暴發出來驚人的能量,紅箋甚至為了這個,特意多學了一個聲勢浩大傷害一般的水系法術“長河落日”。
計劃雖不錯,她和石清響卻是聚少離多,根本沒什麼機會演練,這第一次拿出來對付的敵人便是季有云。
偷襲成功反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