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會好好看著她的。”
最後,這一大一小看著對方,交換一個男子漢的承諾眼神,然後,那個從來就坐不住、不是很喜歡讀書的東寶就聽話地跟著領路的金梁去了。
這是在演哪一齣啊?
尚姍覺得莫名其妙到了極點,尹水滸也知她一頭霧水,從袖裡取出一封信給她。
那是她爹親寫的,信中除了感謝尹家對她的招待與收留,同時也約略寫了東寶這孩子極思報恩的心結,順道提及他一個孩子待在無為村,沒有玩伴又沒有學堂的困境,因而修書一封,請商尹家代為栽培……
看完信,尚姍一臉凝重。
“我爹方才讓人將這信交給我。”尹水滸以為她擔憂小屁孩的未來,勸道:“這事他老人家允了下來,尹家保證會盡全力栽培他。我們四個家族在城郊有座共有的別院,宗族裡的孩子們都會送到那兒上學,還細分不同年紀的學生,分別禮聘合適的教書先生來講課,不只文才,也有武師會教他們練功,栽培這孩子的事,你且寬心。”
即便尹水滸這麼說了,尚姍仍一臉凝重,看起來完全沒有寬心這回事。
她覺得有件事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
“你見鬼的到底為什麼會在這兒?”
第5章(1)
霍西遊捂著藥,發覺自從成親後,他的修養是以一日千里的跡象在進步。
這是很顯而易見的事,要不然,他早在半個時辰前就叫尹水滸閉嘴了,哪還能由得他一路抱怨到現在?
像是尚姍這傢伙有多任性啦、性子又是怎樣的野啦,每天總是有不同的人、不同的新鮮事等著她,還講也講不聽,一點規矩也沒的穿著男裝跑來跑去,是怎樣的不成體統又不像話等等等的。
這關他屁事?
要是往常的霍西遊,他肯定會這樣回嘴,畢竟他登門造訪的目的可是診視復原成果如何,驗收尹水滸的復健成效,而不是來當餿水桶專門清理廢物的。
可此一時,彼一時也。
前所未有的修養竟讓他包容著這一串又臭又冗長的叨唸。
當然,一方面也是因為覺得不關他事,所以尹水滸愛念就唸,他懶得回應,但說實在的,霍西遊還真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唸的。
尚姍事情多又怎樣?
經常上茶樓聽戲曲、四處踏躂找好吃的珍饉美食又如何?
怎麼說也是多年沒回桐城,就算尹府裡的廚子都是重金禮聘回來的,個個也很會煮又如何?
初來乍到的頭幾個月會想四處走走晃晃,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況聽說尚姍早些年都待在無為村,那裡住的都是些清心寡慾、一心求道的人,這用一般常理去想就好了,耕田讀書或唸經打坐的清修生活,別說是娛樂,甚至是日日野菜不見肉味、餐餐嘴巴淡得出鳥來。
這樣的生活,是一般正常人捱得住的嗎?
如今好不容易下了山,對花花世界貪著新鮮,哪兒熱鬧就往哪兒鑽,不也就是看看野臺戲、四處聽聽戲曲這些的,又算得了什麼呢?
就像他家的小兔,給金平那個戀妹狂管了那麼久,直到和他成親之前,憋都憋壞了,得到自由後也是同一副德行,貪新鮮、貪熱鬧,平日只要有得玩,就不知道累字怎麼寫……想來,也許該跟尚姍討教一下,近期桐城裡有什麼新鮮事可以讓他帶他家的小兔子去湊湊熱鬧?
要不,也能切磋一下小吃的心得,也許有什麼躲在暗巷裡的小鋪子是他沒發現到的,可以帶小兔子去嚐嚐鮮。
嗯,到時小兔子一定會很開心,光是想到她那笑眯了眼的樣子,真是……
“西遊,你是不是很不以為然?”
問句來得突然,中斷了霍西遊的神遊太虛。
沒接腔,霍西遊又重新搗藥的動作,一度停頓的“咚、咚、咚”搗藥聲再起,好似片刻前的停工全出自於尹水滸的幻覺似的。
“你不要以為這樣可以唬瞬過我。”尹水滸沒好氣,直指問題:“你方才閃神了,是吧?”
霍西遊停下搗藥的動作,也不算是回應,倒像是臨時想起什麼似的,一臉正色地問:“我聽說,你跟左姑娘似乎有譜了,這陣子常見她前來拜訪?”
尹水滸一愣,解釋道:“她們姐妹想舉辦一個詩會,又沒啥商量的物件,所以這陣子遇上問題時,會來詢問我的意見。”
“那你感覺呢?”霍西遊比較想知道這個。
“什麼感覺?”
“以前你想方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