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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然看著菱裳這樣的表情,便知道某人要慘了,心中有些期待,點點頭:“她應該也在大廳,這次支援皇上的大臣都過來了,而她,應該是來找丞相的。”
“那就好!”菱裳拍了拍衣襬上的灰塵,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眺望著末殤湖的軒轅旭:“走吧,我們去看看!”
說完,便欲帶著文然離開。
剛走了兩步,一名護衛趕了過來:“溫將,皇上讓您跟小的去換衣服。一會到大廳商議事情。”
卻巧妙的將文然小黑和她分開。
菱裳哼了句,他還怕自己逃走,想要用文然和小黑來控制自己麼,他就這麼自信她找不到救不了?
朝文然點點頭,跟著那名護衛去換衣服。沒那個身份,她還真沒權利教訓人。
再次換上熟悉的戎裝,菱裳看著鏡子中一身標準軍人的自己,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那種冷漠疏遠的氣息。
再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淡紫紗裙,眸光復雜,有些傷痛,有些無奈,似乎離他愈來愈遠了。
輕輕拿起那套衣裙,小心翼翼的收好。
目光定在手腕上那串他們一起編制的手鍊時,許久以來蟄伏在血脈中,心臟中的思念和傷痛孤獨一時之間,像是風暴一般侵襲而來,鋪天蓋地,她咬著唇,努力的控制著眸中溫熱的液體不致滑落,手握成拳,指節在緊握下變得青白,那種指甲陷入手掌的感覺跟讓她覺得周身血脈奔湧。
喉間哽澀,眼前已經模糊的看不清任何東西,那層水霧之中,只餘奚塵逸的身形在裡面飄蕩。
夫君,怎麼辦?
一想到或許再也見不到你,或許再也不能作為你的娘子,心便痛的不能呼吸!
對不起,我食言了。
說好要與你生死與共,說好要與你白頭偕老!
可是,現如今我已經做不到了!
似乎心中的冰冷,將淚水也凍結了,而那身形被永衡的定格在裡面,埋在心底。
輕輕將手腕上的手鍊收到袖中,拿起桌上的半張面具,扣在臉上,最終抓起那早已許久沒在觸控的青霜劍,大步走了出去。
當菱裳跨進大廳之中的時候,眾人愣住了,這裡面,有一部分人已經知道了溫將還沒死,還有一部份,則是還未得到訊息。
這個女子,依然還是那麼的冷漠疏遠,她就往那靜靜一站,眾人都感到了那股強勢之氣,冷入骨髓,似乎比以往更冷了,似乎還帶了以往沒有的隱怒之氣。
倒提的青霜劍並未帶上刀鞘,而是這麼略帶殺氣的便衝上了大廳,
眾人都轉頭看向軒轅旭,不知他會如何做。
只是,軒轅旭握著杯茶,靜靜的坐在高座,不言不語,像是沒看到眾人的眼光一般。
菱裳掃了一圈大廳,並未看到天啟公主的身影,皺了皺眉,文然朝外面看了看,菱裳會意,轉身便走。
剛走了幾步,一個身影便急速的衝了進來:“溫末兒在哪?”
人影差點撞到了她,菱裳往邊上一望,挑眉頓住腳步:“在這!”
或許菱裳的聲音響在耳邊,戚心儀嚇了一跳。
轉身,在看到菱裳的瞬間,美麗的臉上有些扭曲,眸中的恨意凸顯而出,一字一頓中,有種想要咬碎菱裳的味道:“藍吟楓在哪?”
看到戚心儀的這幅表情,菱裳似乎覺得心中的憤懣少了一絲絲,淡然道:“走了!”
這樣的回答,戚心儀當然不滿意,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菱裳:“去哪了?”
或許是難得的看到了這樣的一場戲碼,看了看高坐上的軒轅旭也是一副看戲的表情,眾人也不說話,靜靜的看戲。
菱裳儼然不畏,依然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話語:“不知!”
“你會不知?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便是入宮找你去了。你說不知,那你倒是說說,你們那天晚上幹嘛去了?”戚心儀似乎有些失控,聲音提高,尖的有些刺耳,死死抓住菱裳的衣袖,那美麗的臉龐已經徹底扭曲。讓人看了有些厭惡。
菱裳想了想,淡然道:“私奔!”
話音一落,軒轅旭喝道口中的茶,有些失態的噴了,大臣也驚得個個瞪著眼,文然則是難得的出現了笑意。
而戚心儀則是被她的回答梗得一時喘不過起來,有種窒息的翻白眼。
半響,戚心儀緩下氣,下一秒聲音更高的提起,那種刺耳的聲音讓眾人皺了皺眉頭:“你不知廉恥,和別人的夫君私奔,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