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在前行的時候不住打量周圍的情景,發現這裡的周圍的意境與原先翠竹居的竟境頗為相似,難怪張楚楚一眼就能夠認出。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藍天渾的竹舍之前。
這間竹舍也是用翠竹築成,背山而建,寬大清雅,像是文人墨客結廬而居。
馮南抬手道:“幾位貴客請進,師父他老人家正在等侯。”
楊凡等人謝過之後,便邁步登上竹舍,在門前道:“晚輩楊凡攜好友秦靈兒、張楚楚前來拜見藍前輩。”
藍天渾的聲音透過竹舍,清晰的傳入他們耳中。
“進來吧,不必拘禮。”
三人聞言也不矯情,直接邁步而入。
楊凡走進房中,便發現房內墨寶丹青不少,四周都懸掛著許多山水竹海的畫卷,意境高絕,妙筆生花,將景物的境界表現的淋漓盡致,仿若身臨其境一般。
口中稱讚道:“沒想到藍前輩不僅修為高深,還是丹青高手,令人驚歎不以。”
藍天渾輕笑道:“不過是年青之時附庸風雅罷了,什麼丹青高手,不過是修仙之前的愛好。幾位請坐,在老夫這裡儘可隨意一些。”
秦靈兒與張楚楚都有些緊張,餘光緊盯著楊凡,想讓他出出主意。
楊凡卻是絲毫沒有客氣,招呼兩女應席而坐,似乎沒有半點尷尬之感,如同回到自己洞府一般。
她們都暗暗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對方可是金丹期的強者,這裡又是人家的竹舍,就這麼隨意坐下,萬一惹怒對方,可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藍天渾看了三人一眼,只是微微一笑,也沒有多餘的反應。
他此時,右手輕捂水壺,用真火慢慢煨熱泉水,左手悠然自得的擺弄茶具。
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靈茶是老夫親自栽種,如今已有兩甲子左右。今日貴客駕臨寒舍,一品香茗,正好給點意見。”
楊凡淡然道:“晚輩不過是個山野粗人,只知鯨吞牛飲,根本分辨不出好壞,好茶劣茶一般無二,前輩如果用上佳靈茶招待,豈不可惜了些?”
藍天渾笑道:“品茗講究的是個意境,境界到了,自然體會的出其中好壞優劣。好茶難栽,劣茶好種,孰勝孰劣,誰又能真正分辨的清。”
說完,將沸騰的泉水衝入茶具之內,一股清香登時傳遍竹舍,使人心曠神怡,不住閉目回味。
楊凡讚道:“此茶靈氣十足,必是千里挑一的靈種,前輩精心呵護之下,才能夠栽植出如此靈物。”
藍天渾輕嘆道:“的確是精心呵護,但茶樹過於嬌貴,只要是稍有不慎,就能夠枯死於前,令人頭痛不以。”
楊凡頷首道:“萬物之源於自然,非人力可即。野草看似普通,但其有著旺盛的生命能力,無論是風吹日曬,狂風暴雨,都無法將其擊敗。而前輩手中的茶樹,如果放入自然之中,恐怕經歷不了多大的磨練,就要枯萎。當然,野草終歸是野草,並無靈氣;靈茶終歸是靈茶,不是凡物,想要將兩者生存環境強行置換,只能夠事得其反。”
藍天渾哈哈大笑,良久之後,才慢慢平息。
他深深的看了楊凡一眼,問道:“野草要長成參天大樹,可是不易。如果沒有靈泉灌溉,不知何時才能得嘗所願。”
楊凡笑道:“或許它有著獨特的生存方式,未必輸於那些名花異種。原因,在於他的本性。”
“好!好一個本性。”
藍天渾讚道:“咱們不談其它,先來品品這茶。”
秦靈兒與張楚楚都不明所以,聽得是滿頭霧水,拿起靈茶便慢慢的品嚐起來。她們先是輕嗅,再輕抿一口,再慢慢的飲盡。
楊凡則是一飲而盡,並未這麼講究,也沒有這麼多門門道道。
藍天渾呵呵一笑,道:“楊凡,你很特別,也很直率。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沒有絲毫做作,讓老夫很是欽佩啊。”
楊凡放下茶杯,應聲道:“那是前輩心胸寬廣,才能夠容忍小子造次之舉。否則,早就亂棍打出,也不能在這裡安然就坐了。”
藍天渾擺手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開心過了,自從拙荊與小女深染頑疾之後,便頭痛不以。直至今日,才有一線希望。”
楊凡好奇的問道:“前輩,您就這麼肯定在下定能解您的憂慮?”
他心中也很是疑惑,不明白對方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只憑一枚凝霜丹就敢下定結論,斷出能解此疾之人非他莫屬。
藍天渾長長一嘆,直言道:“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