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海月道:“容兒,你當是誰來了?還不快來見過大師嗎?”
沈雁容慢慢步入,一雙眸子註定痛禪,臉上似乎非常地驚訝!
但是她仍然彬彬有禮地上前參拜道:“參拜大師父!”
痛禪和尚伸手說道:“姑娘免禮,一旁請坐!”
沈雁客站起來,目注父親道:“爹爹,這位大師父是……”
痛禪呵呵一笑道:“老衲法號痛禪,與今尊多年故交,彼時俱是俗家,如今佛道在身,姑娘不必改什麼稱呼,稱呼老衲一聲大師也就是了!”
沈雁容垂首道:“後輩遵命。”
她說話時,鳳目上瞟,偷偷觀察著和尚的臉色,心裡總是掛記著什麼似的。
只是“痛禪”臉上卻並無絲毫異態!
沈雁容看了父親一眼,道:“聽說爹爹玉體違和,不知是……”
瀋海月一笑道:“不妨事!”
沈雁容道:“爹爹今天與那個姓岳的見過了?”
說到姓岳的時,她的臉上顯然紅了一下,而且有意無意地向著一旁的痛禪瞟了一眼!
瀋海月冷冷一笑,說道:“自然是見過了!”
“那麼他……”
“他業已落敗,眼看就將死在為父之手!”
沈雁容驚懼地嚥了一下喉嚨!
痛禪大師的一雙灼灼眸子,自一開始就注視著她。
“後來……”
瀋海月嘆息一聲道:“卻落在了後山那個賤人手裡去了。”
“後山……的賤人?”
沈雁容微微垂下頭來,過了一會兒,她才又慢慢抬起頭來道:“爹爹說的是尉遲姑娘嗎?”
瀋海月登時一驚,道:“你怎麼知道那賤人的姓氏?”
“是她自己跟我說的!”
“可是你卻從來沒跟我說過!”
“是她不要我告訴您的!”
她顯然心裡還在盤算嶽懷冰的那件事,臉上表情是說不出的那種不著勁兒!
“容兒!”
瀋海月一本正經地道:“你是怎麼認識尉遲姑娘的?”
“我也記不清楚了……”
“你好生地想來!”
“這件事很要緊?”
“當然!”
瀋海月冷冷一笑道:“尉遲兄妹既收容了姓岳的小輩,眼下就是我們摘星堡的大敵!”
沈雁容搖頭道:“爹,依孩兒所見,這件事怕不可能,尉遲姐姐曾親口告訴我說,他們尉遲一家移居雪山已經數代,避世潛修,永不會捲入武林是非漩渦!”
“可是這一次卻是在所難免了!”
“為什麼?”
“因為她已殺了我們的人,你馬師兄已死在那賤人之手!這個樑子可就結上了!”
沈雁容臉色一變,垂下頭來!
“阿彌陀佛!”
一旁的痛禪和尚道:“有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件事或可藉助姑娘之力,化干戈為玉帛也未可知!”
沈雁容面上一喜,道:“大師父說的是真的?”
“出家人不打誑語!”
“啊,那太好了。”
可是她立刻又皺起了眉頭,說道:“只是我又能做些什麼?”
“姑娘與尉遲姑娘不是很熟嗎?”
“只不過見了三次面。”
她輕輕皺著眉頭,回想著說道:“第一次在萬松坪……”
“那時我為了這一隻兔子,不意越過了後山的禁區,忽然出現了一個怪人阻住了我的去路……”
瀋海月與痛禪和尚頓時一怔,對看一眼。
“怪人?”
瀋海月奇怪地道:“莫非還有什麼外人不成?”
沈雁容道:“那人的樣子好嚇人,一顆大頭,滿頭滿臉都是鬍子頭髮……這個人武功極高,我竟然不是他的對手,被他一伸手就抓住了!”
“這件事你竟然沒有告訴我!”
“我怕您老人家罵我……”
“姑娘你說下去!”
痛禪和尚好像對這件事極為注意。
沈雁容道:“那個大頭老人只一伸手,就把我吊在了空中,責怪我不該擅入禁區,他不知道是用了一種什麼法術,只在樹上畫了一個十字,我就下不來了!”
痛禪輕輕喧了一聲佛號,細目頻眨道:“姑娘你說下去!”
“是,大師父!”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