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了下來——落在了嶽懷冰面前三尺左右。
“阿彌陀佛——”
他嘴裡喧著佛號,雙手合十道:“少施主好利落的一身功夫,無怪乎貫大野等三人不是敵手,先後在施主你刀下作鬼了——”
嶽懷冰登時一驚.道:“大師父……你認得貫大野……?”
老和尚呵呵一笑,道:“施主休要見疑,老衲雖系佛門中人,但皈依之前,也算得上半個武林中人,‘飛流星’貫大野如此聲名的人物,焉能不認得?”
嶽懷冰哈哈一笑道:“這麼說,其他二人,大師父也認識?”
老和尚一雙灰白的長眉,微微搭下來,陰森森道:“無量佛——罪過——罪過——”
雙手合十,他緩緩接道:“‘煉魂刀’雲中令,‘金鈴小瘟神’夏侯忠……這些人卻是武林中佼佼者,老衲焉有不知之理?施主雖說是為報滿門之仇,也該莫為己甚,適可而止了!”
嶽懷冰又是一驚,遂即冷笑道:“大師父既然一眼認出這三顆人頭,想必與此三人之交非泛泛了!”
老和尚微微吟哦道:“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多疑,老衲方才已經說過了,老衲與這三人只是見過,久聞他們兄弟的大名而已。”
嶽懷冰道:“既然如此,大師父應該知道貫大野他們兄弟一夥不止三人!”
“是五個人——”
老和尚喃喃地道:“施主指的是‘五魁首’?”
“不錯!”
嶽懷冰目閃兇光道:“大師父要在下收刀,須待這五個人的人頭皆掛高竿,否則恕難從命——”
老和尚不自禁地發出了一陣呵呵笑聲道:“無量佛,善哉善哉!施主你還是適可而止吧!”
“為什麼?”
“施主應該知道,五魁首雖屬結義之兄弟五人,如以武功而論,五人中差別很大—
—”
嶽懷冰一怔,冷冷道:“大師父,這話怎麼說?”
“施主——”
老和尚雙手合十,侃侃道:“五魁首中以鮑、沈二人武功最高,即以當年武林中一流高手而論,也甚少能與之抗衡,這一點施主你豈能不知?”
嶽懷冰冷笑道:“大師指的是‘龍捲風’鮑千里,與‘摘星客’沈罡!”
痛禪和尚道:“摘星客沈罡,也就是今天的‘摘星老人’瀋海月!”
嶽懷冰道:“我知道。”
痛禪和尚一笑道:“不錯,就是這兩個人!”
他接著又輕輕喧了一聲佛號,說道:“施主——你打算同時也將此二人梟首示眾?”
嶽懷冰恨恨地道:“正是!”
痛禪和尚道:“施主當然知道,摘星老人就在對面山巔摘星堡內。”
“笑話!”
嶽懷冰冷冷地道:“這三顆人頭,正為引他上門才懸在樹上!”
痛禪和尚發出了一陣子低沉的笑聲,道:“這麼說,施主你自信武功勝得過瀋海月了?”
嶽懷冰呆了一呆——這個問題老實說,他還沒有深入去想過,此刻被老和尚這麼一問,不禁登時呆住了——
他冷笑了一聲,點點頭道:“我自信有此把握!”
“不見得——不見得——”
痛禪和尚頻頻地搖著頭,冷冷地道:“以老衲看來,施主的功力雖然不弱了,可是較之瀋海月,卻還要差上一截——”
嶽懷冰陡然一驚,吶吶道:“如與鮑千里相較呢?”
痛禪和尚沉笑了幾聲,道:“鮑千里武功如以當年而論,尚在瀋海月之上,後聞瀋海月得了‘天相居士’傳授之後,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