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將才還以為裴小七在想法子耍自己,聽他如此認真的口氣。好吧,他本來就是個辦正事從不含糊的。再不耽擱,一轉身出門去了藥房,給裴小七當藥童去了。
代王整整熬了兩個時辰,將藥捧給裴小七之時,譚中秀還是沒有醒來,難免要多嘴問一句他的情況不是。
這就又開始比劃了起來。
裴小七一臉的嫌棄:“看不懂。”
代王:……
裴小七又道:“吃藥去。”
還沒等代王將藥丸倒出來,只聽他趕忙又加了一句:“回你自己院子吃去,那兒有人伺候。”
什麼意思?
代王一聽,憂心不已。
裴小七隨即表示,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你一吃就明白的意思。
代王對他還是相信的,這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方才將藥丸吃下。
真的是不吃不知道,一吃就明白了。
MD,這是什麼藥啊,一嚥下就覺口渴不已,一喝水就不停出汗,實在是要人命。
洗了八回澡,忍無可忍的代王一生氣,也不顧如今還能凍死人的天氣,直接跳進了人工湖裡。
震驚了整個武陵長公主府。
裴天舒因著想事情,才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聽東青焦急地在外頭喊了一句:“王爺,不好了,代王……他跳湖了。”
裴天舒一下子驚醒,坐在床上好半天緩不過勁來,嘟囔了一句:“真是,怎麼會想不開自盡呢?”
旁邊的楚氏嚇了個半死,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衣裳,一邊焦急道:“就是啊,好好的怎麼會想不開呢?”該不會是……白日夫君同女婿說了什麼吧?
楚氏還沒想好到底問不問她夫君呢,就聽她夫君又說了一句:“MD,要尋死也別髒了老子的地方啊!”
楚氏……驚愕地張大了嘴。
與此同時,裴金玉那裡也得了信。
裴金玉無動於衷地躺在被子裡,裴箏就急的在外頭打轉轉,還心說,該不會是自己那一腳將代王踹出了心病?
你想啊,就算他現在不是皇帝了,也是堂堂的一個王爺,被媳婦房裡的太監給打了,這事兒別說是王爺了,就是尋常人也咽不下這口氣啊。
裴箏小心翼翼地衝屋裡道:“長公主,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裴金玉:“看什麼?”看他死了沒有?萬一要是沒死呢?她總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再將他往水裡按一按。
再說了,他是誰啊?這才多大點兒事,就會尋死?開玩笑了吧!
管他是美男計啊還是苦肉計,洗洗睡吧啊!
是以,代王跳湖雖說震驚了很多人,但實際上趕到現場的就只有裴天舒,和裴小七了。
裴小七本也懶得去的,想想藥是自己給的,總得說明點兒什麼吧!
這一去,就碰見了立在岸邊的裴天舒,他下意識看了看飄的很遠的代王,這才嘿嘿一樂道:“沒事啊,排毒呢!”
裴天舒也笑了,就是笑的不怎麼歡,有點兒苦哈哈的意思。
本還想再瞞幾天的裴小七:“有個事還是跟你說一下吧,我好像已經配出來那藥了!”
“當真?”這果然是個大驚喜。
裴小七點點頭,又道:“嗯,中秀已經醒了,要是天亮他就能動的話,便算徹底成了。”
裴天舒:……他要是天亮動不了呢?到時候你給譚清當兒子去!
唉,反正是還沒睡天就亮了,恨不得將時間掰成八瓣還得省著用,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還得會分身術,這到底是得有多命苦!
裴天舒和裴小七一衡量輕重,這就撇下了還在湖裡飄的代王,直奔藥園,去看譚中秀去了。
代王自個兒又在湖裡飄了半個多時辰,爬上了岸,直奔藥園,嗯……氣勢洶洶地找裴小七算賬去了。
差不多的時間,譚中秀正哭著找他師父算賬。
“師父,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藥啊?”
裴小七還沒說話,先遞給他一布巾,才道“擦擦。”這麼大小子了,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實在太難看了。也不長腦子想想,老子要是心裡沒譜,會用你這唯一的傳人試藥嘛!
譚中秀接過來,胡亂抹了把眼睛,繼續控訴他師父:“我一直聽你的左手搭在右手的脈息上,就覺得脈息越跳越弱,最後竟像沒有了一樣,我趕緊跑出去找你……師父,你不知道,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還以為……師父,以後這種事情打死我也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