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氣勢,頗兇猛。裴天舒不放心地問:“幹什麼去?”
“去跟小七說一聲,跟我整點兒什麼藥吃吃,吃完了就可以千杯不醉。”怎麼想都不放心啊,老感覺一喝醉就管不住嘴這是個大事情,趕緊找後援團搞定了這個後顧之憂。
林樅這廂去找裴小七升級,那廂的裴金玉也聽完了高再嬋的述說。
長公主沒好意思告訴她閨蜜,說的這些她全都知道的。
裴金玉跟她爹相處了這麼些年,三觀早變,以前就覺得能使出美男計的男人得多叫人不恥,如今就發展成了不忍直視。
是的,她選擇了忽視。
等到高再嬋再次將這茬提出來的時候,她只能說:“此乃形勢所逼,我三叔對她根本無心。”
高再嬋摸了把淚兒,咬著牙說:“無心他幹嘛躲啊?”
裴金玉又沒好意思說,林樅要是不躲,以上的話肯定會演變成“無心他幹嘛還往上貼啊”。發飆的女人絕對是講道理的,但道理有很多種講法不是。
她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待到晚飯的光景,林樅不知怎麼想的,來請高再嬋出去說話。
還正在氣頭上的高再嬋瞧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一惱,直接將他拍在了門外邊。
裴金玉覺得總這樣也不是辦法,遂往門邊走了走,捏著嗓子又裝了把小,“三嬸,你在氣我三叔什麼呀?”
外頭的林樅還沒有走,高再嬋也是知道的,她不明白裴金玉這是要做什麼,卻明智地選擇了不出聲。
只聽裴金玉又喊了一聲:“哦,三嬸你是不是懷疑我三叔和那個女人有什麼首尾?”
這是個男人可以無限次往家裡領小老婆的年代,正妻要是問出了這樣的話,會被人當做不賢。更何況,高再嬋不是不想問,但一想起自己一無孃家撐腰,又無資產傍身,這樣的話就是到了嘴邊,也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問的出嘴。
這就只能乾生氣了,可憐林樅那兒還覺得自己全都交代了,她還發的哪門子的瘋。
如今倒是明白了,林樅便在外面高喊了一聲:“我沒有。”
裴金玉裝作聽不見,“三嬸,你是說男人的話不可信,嘴上說的一套,心裡想的一套,他說沒有,鬼才知道到底有沒有。”
林樅將耳朵貼在了門上,死活聽不見高再嬋的聲音,只好又高喊道:“我發誓我真的沒有。”
裴金玉還是假裝聽不見,“三嬸你的意思是就算是沒有什麼首尾,誰知道有沒有藉機牽過人家的小手,摟過人家的小腰。男人都一個德性,真的啊三嬸?怪可怕的。”
林樅在外頭急的直撓頭,心道,面對美色坐懷不亂的那還得去找裴小七。為啥?配藥啊,治不舉。
可亂歸亂,別亂的那麼下作,也別亂的那麼猴急,就不失為真男子一個。
他仔細想了想,小手倒是沒牽過的,小腰他摸了一把,是為了讓那穆秋霜起心。摟是沒摟過的,害怕離得太近,穆秋霜藉機給他下點兒迷魂藥什麼的,他自問從頭到尾都很剋制自己。
外面沒聲了,裴金玉只當林樅個笨蛋已經遠離,嘆了口氣,道了一句:“好了,你也別太傷心。”
忽地就聽,“撲通”一聲,有不明物體落了地。
兩人齊回頭,只見堂堂的安北將軍做了一回樑上君子,不知什麼時候上了房,從天窗下到了房梁,可能是一不小心直接從房梁摔下了地。
高再嬋白了臉,直撲上去。
林樅捂著屁股,心想,這苦肉計還是很好用的。然後道了句:“夫人,咱們有什麼話關起門來說就好,你老是在金玉的跟前說這些,會把她教壞的。”
還會說這些,證明摔的很輕。高再嬋反應了過來,想要繼續生氣,無奈何已經被林樅抓住了柔荑。
一個人拉,一個人扯。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裴金玉早已悄悄地撤離。
嗯……還順手關住了門,想幹點兒什麼沒羞沒臊的事情,還是很方便的。
然後,林樅就化身為了狼。這是裴天舒個歪貨教他的,那歪貨說了,媳婦生氣不算什麼事,肉償總歸是不會出錯的。
好吧,有了裴金玉在前說出了高再嬋究竟氣在了哪裡,肉償了以後再賠罪,效果那是槓槓的,還意外地增進了感情。
話說媳婦生氣了還能肉償,要是老闆生氣了呢?
裴天舒和林樅遇到了一個天大的難題,他們和皇帝玩起了三封三辭的小遊戲,關鍵是再一再二還沒有再三呢